“馅料有些苦啊,是不是放陈了?”
“不会啊,都是庄子上新摘的果子做的。可能是熬煮的过程中熬过火了。”
这是第一次俞达开口同薛巧儿说话,还是就她送去的点心发问。
薛巧儿面上同俞达分析着点心馅料发苦原因,心里实则暗喜。
因为,她是故意这么做的。如她所料,俞达真的同她说话了。
既然把话都说开了,而且吃人嘴短,俞达也不好对人沉默不理了。
“说吧,丫头,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有话要同我说?”
每日如此锲而不舍地来送点心,而且除了昨日发苦的那几个,其他都做得精致可口,必是有话要同他说。
“没事儿啊,我没什么要说的啊!”
俞达一噎:这丫头看起来还挺聪明的样子,怎么这个时候犯傻了?!
“你真的没什么要与我说的?”
“哦,我想起来了,祖父,您要是喜欢吃这些点心的话,能不能去我点心铺里吃,免得我每日给您送到寺庙里来。”
俞达心中一个大大的无语:这就是大孙子找的媳妇儿,模样倒是好看,就是人怎么如此傻愣!
薛巧儿假装没看到俞达沉了几分的脸色,把食盒放下便下了山。
又接连送了几天点心,薛巧儿便真的没再送了。
俞达等了几日未见到薛巧儿的面,心里那叫一个发堵啊。这小丫头不是还没成为俞家人吗,怎么说不送就不送了呢?!
俞达左思思,右想想,心中有了计较。
转眼到了纳征之日,天朗气清,秋阳正好。
俞沛霖和薛巧儿是御赐的婚事,婚期直接板上钉钉,所有成亲的流程都得提前赶进度。
这一日,一路吹吹打打,沿街撒着杏花纸和饴糖,再由媒人押后,就这么到了薛家。
只见,俞沛霖手持两只大白雁,也不知他哪里寻到的,通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质,这便是俞沛霖的“头聘”。
俞沛霖的父母都不在了,与俞沛霖一同前来的长辈……竟是他的祖父俞达。
“俞老将军,欢迎备至,欢迎备至!”
“薛老弟不必客气,这是我们两家的大喜事啊!”
俞达和薛世荣彼此客气地寒暄着,但仔细看来,其实两个在较着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