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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与山林的过路桥下有一条小溪,两人简单的打理自己后便进了城。

废刀令已经颁布的1909,炼狱杏寿郎用过长的白羽织遮住了刀剑,防止被有心人举报。而一身运动服的轰乡,在最繁华的大街上,倒也没有奇装异服的感觉了。

明治维新崇尚起了西方的风气,虽然大多数男士是着西装,但和西装一样上衣裤子分开的宽松衣物也已经有出品,也算是有一部分人会这么打扮。

在路过一个早餐摊时,炼狱杏寿郎顿住脚步发话了。

“刚来东京,不知道物价那么高,我把钱吃光了。”黄红发少年直愣愣的望着轰乡。

非常的简单粗暴直白易懂,是一个十六岁的崽子没错了。

刚刚说自己比炼狱年龄大开玩笑要做哥哥的轰乡:“……”

“我也没钱。”还是黑户。

炼狱杏寿郎精神抖擞炸开的毛霎时耷拉了下去。

金发青年双手枕向脑后,幽幽道:“不过,我知道一个能免费吃饭的地方。”

“哪里!”蔫了的头发重新竖起。

碧眸里的忧愁转瞬即逝,轰乡指背带茧的手指向最显眼的那座城墙,“东京城。”

昨夜埋葬尸体的时候,那位黄袍人是轰乡动手埋葬的。

明显是被保护的男人已经被鬼啃食的残缺,面部都看不清了,家中的亲人是永远等不到他的归来了。

除了一块玉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轰乡也不知能不能找到他的家人,可他在把尸首挪到坑里时,夜风掀起了黄袍人的衣角,露出了里衣的花纹。

是一个深金色的圆形花瓣纹章,在浅黄的衣物上也很显眼。

艹。

轰乡面色不变,心里狠狠唾骂了一声。

十六瓣八重表菊纹,日本皇室家徽。

联想到现在的年代,除了东京城里的明治天皇,和黄袍人身形年龄相仿,又有资格在衣袍上绣上皇室家徽的人,只有一个了。

秋分是扫墓以及拜祭祖先灵位的时候。

从日本建立君主制一来,天皇的血脉就没断过,日本人很讲究孝道,在明治天皇搬进了东京城后,祖先的灵位也搬进了东京城。

所以二十多年来,在京都城的嘉仁一次也没有祭拜过列祖列宗。

1909的八月三十一是嘉仁的三十岁生辰,之后九月二十三便是秋分。过完了而立的生辰后,明治天皇立刻下令让嘉仁回归东京城,今年和他一起祭拜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