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乡默默回望。
好吧,卡茨契的设定太多了,一不留神都要忘了,这货是和六道骸一个级别的最强幻术师啊。
“……那一般的幻术在你眼前是不是根本不起作用。”
卡茨契不回答,但这绝对是默认的意思。
其实不然,就算是幻术师也不会一天到晚绷着精神力看人啊,用精神力也是会累的啊。
轰乡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我这只眼睛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大大的六。”
轰乡用仅露出的一只眼又看了看卡茨契的左眼,丛林深处的森绿,一点“六”的影子都找不到。
“……我幻术是不是太差了。”
卡茨契若有其事的点点头:“是有点差。”
差到他随便一拨就能进精神世界了,那么六道骸差不多也能做到。
随即,卡茨契欺身上前,两人本来就不远的距离愈发贴近。
他刚刚洗了澡,身上却没有一丝水汽,浴袍也是干的。轰乡也没听到吹风机的声音,估计萋萋是直接用死气之火烘干自己的。
男人一步步靠近,但因为轰乡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恶意,便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的脸。对方冷色调的绿似在发光,直到血色的[六]从卡茨契的左瞳显露,仿佛湖面起了波纹。
咯嘣一下,脑子里的弦断了。
“……”又对他用幻术?
天是黑的,却依然有亮光。漫天盖地的雪花降落,大地被冰原和白色覆盖,先不提体表皮肤的感觉,光是视觉上,这景色一看就很冷。
俄罗斯,卡茨契记忆开始的地方。
可他们前脚还在英国呢,这明显就是幻术了。
飒飒的寒风吹在脸庞上,像刀子一样,疼的慌,让轰乡想涂个保湿水。
他低头看看,身体还是自己的,就是他正飘在这副场景里。
对,脚离地的那种飘。
你们幻术师都这么飘的吗?
噗嗤。
一声闷哼的笑意传来。
不是从耳朵听见,而是从另一种微妙的地方……像是体内直接往脑子里炸出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