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冷汗直冒,胆怯地瞄了眼容莺,一咬牙,说道:“绛州城已于半月前被闻人湙攻下。”
容恪手上一僵,筷子也掉落在地,连捡的功夫都没了。容莺同样面色惨白,身上不可抑制地发冷,握着信封慌乱地去看容恪。
他握住容莺的手,又问道:“前几日大败燕军之人,也是闻人湙?”
“正是。”
容恪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整个人都像罩着乌沉沉的阴云。
晋州离绛州如此近,闻人湙居然连绛州都攻下了,要是周围几座城池也被他拿下,届时他和李将军岂不是腹背受敌,这还让人怎么打?
唯一的希望就是闻人湙还有点良心,不在他们和燕军交战的时候趁人之危。
容恪烦躁得饭也吃不下了,挥挥手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信兵不动,犹豫道:“属下……”
“快说。”
“属下去探查军情,被闻人湙的麾下捉住,他让我给公主传句话。”
容恪火气蹭得就上来了,眼看容莺被吓得脸色发白,他恨不得立刻提着刀去要闻人湙的命。“真是个臭不要脸的,缠着我妹妹不放算什么君子,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是吧,亏他平日里人模人样的,衣冠禽兽!”
信兵听着他一通骂,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完,求助地看向容莺。
容莺拍了拍容恪,说道:“算了,我只要跟着三哥就好,闻人湙没办法拿我怎么样的,更何况身后就是潞州,还有李将军在。”
她看向信兵,“你且继续说完。”
“闻……闻人湙他,他说‘三月不见,思卿若狂’,问公主……可有想念他。”
容莺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称得上羞愤,压下火气说道:“没事了,此事不要张扬,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