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枝吓得面如土色,惊慌求饶道:“王妃,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饶过奴婢这一回。”
“马车撞树,知道回头了?见到棺材,知道掉泪了?先前不还气焰嚣张,不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对这种人,不惩治一番,她就会奴大欺主,陶萱苏深谙其理,“还有上午我从宫里回府的时候,有几个内院的奴才跑到外院嗑瓜子闲聊的,站出来!”
鸦雀无声,你望望我,我瞥瞥你。
陶萱苏扫视一圈众人,面色愈发严肃,“站出来!等我一个个揪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顿时便陆续有四个妇人扑扑地跪在地上,变色流汗,哀告求饶。
陶萱苏走下凉亭,绕着胡金枝和这四个妇人走一圈,冷冷地盯着她们道:“我念着你们五人不晓得我的脾气,这次从轻处罚。胡金枝,罚月银三个月;至于你们四个,扣掉这个月的月银。如有不服,逐出王府。”
若是重罚,人人自危,没人能安心当差,当前最要紧的是以儆效尤,管束人心。
“奴婢认罚,奴婢认罚。”
陶萱苏望着众人,目光如淬了冰雪一般,凛然道:“你们都抬头看我,记住我这张脸,记住我的眼神,记住我的话!无论外头多少风言风语,我都是恭王唯一的王妃,是恭王府唯一的女主人。你们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在王府当差,就得遵照我的意思。”
众人有慢慢抬头看的,也有不敢抬头的。
陶萱苏将众人一个一个瞧过去,指着其中一个,威严汹汹地道:“你瞧瞧你的衣裳,胸前破这么一道大口子,若王府来了客人,见你这样,成何体统?”
“还有你,衣裳这么脏,刚从泥坑里爬出来吗?”
“你,头发乱糟糟的。”
“除了你们的装扮不合规矩,行事也是马马虎虎。凉亭里的坐墩积了一层灰没人擦,旁边还放着两个水桶!院子里杂草丛生,都快挡着路了!池子里飘着好几条破布麻袋!堂堂恭王府,让你们荒废得不成样子!”
被陶萱苏点到的几个人都羞红了脸,扰扰不自安,忍不住打个激灵,深恐王妃责罚。
刘舒总管请罪道:“是奴才管教不严,奴才回头就打理好,还请王妃息怒,切勿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