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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段景思却握得更紧了,非但挣不开,还碰到了手腕儿上。

“嘶——”顾蓁疼得轻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

顾蓁丧气地垂下眼眸:“方才他们把我捆到柴房里去了,我用匕首慢慢割开绳子,可能那时候勒伤了的。”

段景思俊脸微动,停下步子,也拉住了顾蓁不能动。月夜清光皎皎,哪里的桂花香四散飘荡,夜风也吹得他衣袍翻飞。段景思就着月色,往她泛红的手腕儿上细细看去。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挨打的后遗症,每次段景思这样心思莫辩地认真,她腿都要软上几分。

她心头发憷,意识到自己不该发脾气。他是主她是仆,她拿了他家的工钱,他做什么事情、说任何话,都是应该的,她没有任何资格说三道四。

顾蓁想缩手。

沉默一刻,段景思却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顾蓁:“……”

楼下是通衢大街,黎朝商业繁盛,也无宵禁,虽是亥时,街上仍是人声不歇。

顾蓁尴尬一笑:“晚饭吃得够多了。二爷这是把我当猪养呢,过年了好杀了炖汤?”

段景思勾了勾唇角。

一扇门里,传来砸杯子的声音。大概是他们在走廊上说话,声音大了些,尤其顾蓁方才那句“谁不是可怜人”。

一个汉子粗声骂道:“谁他妈在外面叽叽咕咕,扰了老子好事。老子今天来寻个乐子,尽听到这些晦气的东西!”

一个柔媚的声音紧跟着:“我的爷,管那些闲事儿作甚,快来尝尝奴家这颗……”

段景思闻了后语,脸色一变,撕拉一声,迅速撕了两小团衣料,塞在顾蓁耳朵里,又命她自己用手捂着耳朵。

他只道她年纪小,万不可如段景纯一般,小小年纪就被这风月场上的人勾去了魂儿。

实则顾蓁早听了个全儿,不懂段景思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段景思也不解释,拉着她,迅速下了楼。

离了最高的那层,月色下的南月楼清幽沉静,俨然是众人口中清谈宴集的好去处。段景思瞧见,三楼几桌士子文人,正在吟诗唱合。

谁知道这些雅集中,又藏了多少尔虞我诈、阴谋阳谋呢?好比赵师爷,他多年的好友,谁料到,竟会引自己入什么劳什子陈老爷的局。

走到二楼,两个彪形大汉忽的闪出来,挡住了他俩的去路。

顾蓁往段景思身后一躲:“就是他们两个绑的我。”

两人却齐齐抱拳:“我家老先生请雅间二位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