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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蓁回头一望,他的眼中带着灼灼桃花,那无可压抑的情-热,她从未见过。

没由来的,她有些害怕。

段景思的眼带了魅惑,手也没闲着,抬手抚上了她的脸。

他的掌心有些薄茧,沿着光洁的脸蛋,一路往下,到了领口。

云蓁仿若触电一般,蓦的惊起挣脱了,往墙角缩去。

她哪里知道,自己转述的那句“晚上辛苦”是何等撩人。那奇怪的肌肤触碰,让她害怕得不行,战栗了起来。

段景思知道她紧张,想留点儿时间给她准备,自己往后室的净房去洗漱了。

等他回来时,便见云蓁已睡在床-上,眼睛紧闭,像个蚕宝宝似的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

段景思笑道:“这都三月份了,盖这么厚的被子当心捂出病来。”说着轻轻揭开了被子。

云蓁的嫁衣还穿戴得好好的。

云蓁又闻这声音,虽是比平日温柔了些,还是断金裂玉般。她惊弓之鸟般睁开了眼睛,紧紧捂住自己的衣服:“我……我冷得很。”

段景思见她果然在颤抖,却是害怕得,笑道:“蓁哥儿不是一向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吗?”

叶蓁偏头看他空空的两手:“不不不,我最怕二爷了,你的戒尺打得我好疼。”

段景思忽然就想调笑她一番,趁着酒意,唇带魅笑说:“你最怕的,恐怕不是我。”也在床上平躺了下。

顾蓁有些愣愣:“还有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顾蓁不敢再追问,只觉晕晕乎乎,头顶撒金帐的星星点点,尽数皆要沉了下来。

段景思难得地没有用那套规矩的“段氏躺倒法”,而是将双手枕在头下,絮絮说了起来:

“蓁儿,其实云岭书院宋玉宁雇人害你那回,是我给你换的衣服,身子也是我替你擦的。”

顾蓁:“……”

“那时候我便知你是个女子了,便想到终会有今日这一刻。在此之前,我还为自己有了断袖之癖,日日疏远你。那天我见你倒在溪流之中,好不难过……”

“在澜州的两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与衙役出门巡视,看见卖早点的,我想你是不是还在赖床,会不会误了早饭。”

“月亮上来时,我想你是不是还熬着油灯写话本子,有没有咬笔头。周娘子的信每十日一封,写了你的所有,我却如何也看不够。”

“那天,我终于回来了,你在人群里,整个人都发着光,却在看见我的那一刻,暗了下去,我差点儿就要忍不住了……那只猫,在送你之前,我养了好几日,日日搂在怀里,让它沾了我的气息。

“总之,从那一天后,你的一切都有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