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床单褶皱成了一团,池砚侧身躺在床上,手撑着脑袋,脸上挂着笑朝沈妈妈招手:妈,我醒了,这就来。
池砚叫妈叫的甚是顺嘴,这会也不觉得尴尬了。
沈妈妈乐呵呵的应了一声又说:赶紧着啊,一会饭菜该凉了。
屋里的池砚又乖巧点头。
沈清寻关了门扔给池砚一记眼刀:胡闹!
池砚的胳膊又缠上沈清寻的腰,沈清寻要拍,池砚又撒娇:抱一会,三十秒就松手。
沈清寻也不再推拒,任由池砚抱着。
沈清寻。池砚的声音懒懒的:我现在好像快晕过去了。
沈清寻拧眉问:怎么了?是不是缺氧了?
池砚失笑:什么就缺氧了,我是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叔叔阿姨拿我当亲儿子似的,你又这么爱我,我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
沈清寻轻轻捏了池砚脉搏位置一下,嘴角挂着笑说:谁爱你了。
你啊你啊。池砚脑袋靠在沈清寻的腰侧,他说:沈医生就是爱我,沈医生天下第一爱我。
沈清寻不再否定池砚,他将手指穿插/进池砚指缝间,他点着头说:是啊,天下第一爱你,不顾一切的爱你,想着即使受伤也没关系就是想爱你。
池砚坐直了身子抱着沈清寻,唇边覆在沈清寻耳垂上,他说:不会的,沈医生已经不顾一切的爱我了,我怎么舍得让沈医生受伤呢?
沈清寻对于这场眼看着没有尽头的情话挑战及时叫了停。
两人走出房间,已经卧回客厅的阿拉斯加闻声跑过来,围着沈清寻脚边转了几圈急着想要沈清寻摸它,不过它对池砚的态度可不似池砚刚进门那会了,闻着池砚的味道张嘴就是叫。
你看,它多喜欢我儿子。沈妈妈瞧着蹲在沈清寻和池砚中间的阿拉斯加,脸上堆满了笑。
沈家的那些亲戚在池砚还没睡醒的时候已经各自回家去了,大年初一的晚饭只有沈家父母并沈清寻和池砚四个人,没了碰了碰去的酒杯,池砚心下放松了不少。
儿子尝尝这个,中午的时候你都没吃多少光喝酒去了,晚饭咱多吃点,半夜要是饿了让你爸给你们弄点夜宵,你不知道,你爸做夜宵可是一把好手。
沈爸爸谦虚摆手:也就一般也就一般。
池砚看着面前越堆越高的小蝶,沈妈妈还在添菜给他,他连说:阿姨,够了够了,已经都吃不上了。
这才多少东西啊就够了,多吃点,瞧你瘦的,我瞧着你比清寻还要瘦点呢,你们自己过日子又都忙着工作三时三餐不定时不定点的,也就回家这会能吃点好的补一补,这都回了家了你还客气什么。沈妈妈一脸的疼惜,生怕池砚吃的少了,说完又故意压了嘴角说:刚才还叫妈呢,这一会又叫阿姨了,这可不行啊,以后就得叫妈。
听着沈妈妈一番话,池砚忽然觉得鼻尖有点泛酸,大约是太久没有人这样疼过他了,沈清寻和沈家人带给他的温暖是足够暖他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