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庭珩虽然和父母断了六年联系,但仍可以从各个亲戚那里获取关于父母的消息。南宫娴当兵的时候是优秀的侦察兵,她性格坚毅执着,这一点方庭珩和她非常相似。她不愿意晋升管理层,领导又不想放这样优秀的侦察兵离开,于是让她转业经过考试进入公安系统,经过三年摸索,她成为了海丰区公安分局刑侦支队长。
“你为什么会和京城谢家扯上关系?”南宫娴问。
“因为谢堂燕是我男朋友。”方庭珩说,事情到这个地步,他不介意给南宫娴多增加一层愧疚,“六年,您错过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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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手电筒的光照出顾爽的面容,光束由下而上,为顾爽狰狞的表情增添了几分恐怖。
谢堂燕也被她这副模样吓得胆寒,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匕首,看向谢英回:“俊叔没教过你利用精神病人是不道德的行为吗?”
谢英回见他还有心思调侃自己,不禁出言讥讽:“快死的人了哪那么多话。”
“行。”谢堂燕将匕首放在桌子上,“来吧。”
大敌当前,谢堂燕居然丢了武器,谢英回没看懂谢堂燕在耍什么花招。
谢堂燕耸肩:“你不就是想找个两全的办法,我和顾爽搏斗,我把顾爽杀了,就会因故意杀人进监狱。顾爽把我杀了,她是精神病人,证词不作数,没法把你供出来。”他看向顾爽,指了指匕首,“它给你,随便吧。”
顾爽是个偏执型精神分裂症患者,她只是偏执,不是傻,她的视线黏在谢堂燕身上,像面对深爱多年的恋人,她走过来,冰凉的手指贴在谢堂燕耳边:“你爱我吗?告诉我你爱我,我就把他杀了。”她阴森森的眼神透着寒气,像一条美人蛇。
形式陡然翻转,谢英回本想留下来看场斗兽戏,没想到自己被卷了进去。
此时此刻,只要谢堂燕承认自己爱她,便胜券在握。
谢堂燕说:“不。”
谢英回惊讶地看向谢堂燕,谢堂燕吊儿郎当地说:“抱歉,我心里有人了。”他耸肩,似乎并不把生死看在眼里,他甚至有兴致引用一句土味名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顾爽并非讲理的正常人,她的脑回路俨然清奇,听罢,她没有发火,眼球来回转着,最终锁定在谢英回身上:“是他吗?”
“?”这下谢堂燕也没法控制这个棘手的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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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庭珩乘电梯下楼,电梯门打开,李晁恩出现:“你去哪?”
“海丰区公安分局。”方庭珩说,“我开车去。”
李晁恩眼瞳略深,他说:“我跟你一起。”
“好。”方庭珩顺手将车钥匙扔给李晁恩,“你开车。”
下午五点二十,两人到达海丰区公安分局,方庭珩走进大厅,逮住一个男警察:“您好,我找南宫女士。”
整个公安局,姓南宫的就一个人,男警察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叫方庭珩,有预约的。”方庭珩说,“劳烦帮我转告她。”
“好。”男警察答应。
等了一会儿,南宫娴出现,穿着一身休闲服装,挺拔如松,犹见军人风范。她走路的速度快,虎虎生风,站定在方庭珩身前,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我刚找到的,你看看。”
“好。”方庭珩跟着南宫娴进入会客室,打开电脑查看监控录像。
正看着,南宫娴问:“你和这个,谢堂燕,谈多久了?”
李晁恩的手指微顿,不动声色地坐得离方庭珩远一些,老板的对象,要保持距离。
“很久了。”方庭珩说,谈恋爱只有两天,但他觊觎燕子很久了。
手机铃声响起,李晁恩说:“抱歉。”站起身走到门外接电话。
不一会儿,李晁恩回来说:“边董调来两架直升机,关于空中管制手续已经办好,南宫女士一起去吗?”他斟酌片刻,将条件说得更诱人一些,“抓住一个预谋杀人的高官能拿几等功?”
“娴队。”一个警察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