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安然愣愣地看着安凌墨,见安凌墨如此气愤羞愧,安然却完全不能理解,也完全没有一点做错了事的愧疚。

他是穿越人士,自然有一些观念和想法跟这个时代不同,大家喜欢看自己跳舞,他一点不觉得可耻,对“比勾栏的头牌还头牌”的说法,在安然的理解,是别人称赞他的歌舞比头牌还好,他一个十岁小正太,当然不可能是说他比头牌更风骚,硬要相比,也是比头牌更乖萌。

安然甚至有点走神,看安凌墨对歌舞演艺的态度这么抵触轻贱,他想在安府练舞,只怕千难万难,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说桂太君是方府副本里的boss,安凌墨就是安府副本里的boss,只有拿下安凌墨,安然在安家的舞蹈副本才能通关。

关键,安凌墨这个boss战力max,不好攻克呀!攻克桂太君和攻克安凌墨的难度,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安凌墨骂了这么大一篇话,喘两口气,指着名帖又骂:“你以为这些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少爷降尊纡贵派这些名帖,前来拜访你,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

“就是为了看你唱歌跳舞!”

安然又不解了:“那就跳呗。”本来舞蹈编排出来,就是要跳出来给人看的。这些人既然慕名而来,他也不吝啬一舞,说不定其中还有舞蹈同好,可以交流交流。

人家投了名帖,想看自己跳舞,不是粉丝就是同好,怎么在安凌墨这里,就被贬为狂蜂浪蝶了?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甘心堕落?”安凌墨几乎是怒吼出来:“他们想看你跳舞,是因为勾栏乐坊的歌伎舞伎他们看腻了,玩腻了,这是要把你当个歌伎舞伎来取乐子!我安家的清正家风呀,都被你这个孽障败坏了!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孽障来?为父都没脸去见安家的列祖列宗了!”

想到自己教出个败坏门风的儿子,安凌墨心头又气又愧,眼睛都湿润了,训完安然,又反手抽了自己两耳光。他是真的痛心自责,觉得没有教好儿子,愧对安家列祖列宗。

安然觉得跟安凌墨完全不是一个脑回路,人家想看自己跳个舞,怎么就是把自己当歌伎舞伎玩弄了?安凌墨怎么就知道别人的想法了?想了想,便道:“名帖上只说来拜访咱们,或是请咱们去作客,没别的意思。”

安凌墨觉得自己要被安然气得冒烟了,忍不住骂道:“老子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笨的孽障来?他们那些龌龊心思,会明明白白写到名帖上?”

“既然他们名帖上什么都没写,老爷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听安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自己,还拐着弯子骂自己小人,安凌墨心头的怒火更是蹭蹭往上冒:“那你说说,你个十岁的小孩子,还不学无术,有什么值得别人来拜访你的?”

“所以说啊,那些投名帖来的,说不定人家也就只是想看我唱个歌,跳个舞罢了,是老爷想多了。”安然自己心地清澈明净,心思单纯赤诚,以己度人,便觉得这世上之人,都像他一般的心地清澈明净,他从不恶意猜度别人,自然也觉得别人对自己没有恶意。

安凌墨一口气哽在心头,不上不下好不难受!他怎么就教导不明白呢?这么些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少爷们会无所企图地跑来拜访他个小孩子?谁会这么无聊?

这么明显的事,自己儿子怎么就想不明白?生了一副聪明脸孔,那脑子里装的是不是豆腐渣?安凌墨怒气上涌,讲不清楚,抬手就朝安然扇过去。

安凌墨一抬手,才觉得安然似乎有点高,只比坐着的自己略矮,同时安然距离自己也有点远,中间隔着张书案,安凌墨略略一顿,喝道:“孽障,你怎么还站着?”

以前安凌墨只要说话声音大一点,脸色严厉一点,安然早就吓得跪倒在地上了,为什么今天还直挺挺地站着?

安然听安凌墨问自己为什么还站着,便拿眼在书房里溜了一下,只有外间隔断有四张会客用的椅子,道:“哦,我去搬张椅子来坐。”

自己正在教训安然呢,安然还想在自己跟前落坐?!安凌墨被安然这句话气得七窍生烟,暴喝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