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逃跑, 是为了能够以最好的准备去迎战你。”伊姆看上去十分的平静, 哪怕他的血液正在从身体中不断地流失, 每一次说话都会有鲜血从嘴角涌出,“这一次逃跑,还有什么意义吗?”

在绝对的力量之前,无论是国家的团结还是个人的努力,这一切都是不堪一击的,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臣服——任何曾经与世界政府为敌的势力都是如此下场,在伊姆执政的过去八百年间,一向如此。

可现在,手握力量的一方不再是他了,于是背后印着“正义”二字的海军也不再听命于他,而是那个以更加强硬的手段和力量夺走了一切的人。

明明该感到愤怒的,可伊姆却莫名地感到了一种解脱感,所以在最后的时刻,他决定将那个他始终都没有理解的问题问出来,“咳……你究竟是什么人?”

可那个男孩外表的王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如果德雷斯在场的话,德雷斯可能会尽心地帮王进行翻译:这是王看那种说一百次也不听话的傻子的眼神。

都明明白白地介绍过还在报纸上等过那么多次大名了,这人好好的,怎么就是记不住话呢?

不过谅在与他的战斗确实还算得上是愉悦,而且这恐怕是伊姆最后的遗言了,封火轻轻抬起右掌,天之锁那锋利的尖端应声指向了伊姆,“我可不喜欢重复自己说过的话,不过嘛……既然你将天之锁送到了我的身边,那么作为奖赏,姑且为你破一次例吧。”

伊姆仰起被血水模糊的脸,在他意识的最后,天赐的锁链缠绕在天之楔的身边嗡鸣着,过于闪耀的光芒刺得他闭上了眼睛。

“吉尔伽美什——人类最古老史诗所记载的王,亦是人类最古之王。”

锁链尖端刺穿了他的心脏。

——

封火和伊姆的战场早在有意无意之间转移到了海上,而港口留给了海军与海贼双方。

他是王,而不是保镖或者保姆,带走伊姆就是他所为他们提供的庇护。如果连两名中将都做不到从多弗朗明哥的手下保护一枚果实,那么这海军还是就此解散了吧。

当他结束了和伊姆的战斗,嫌弃地扔掉原本的衣服换上了新装,乘着辉舟回到港口时,所见到的场景与他所想的相差无几……除了特拉法尔加·罗和罗西南迪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