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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为最近常住聂寒家,除了一些日用品,画画的东西也陆陆续续带了一些过来,平时房子里就他一个人,他也没有别的事干,又不喜欢出门,就自己画画,找些事做。

感恩聂寒,还允许他在客厅支了一个画架,铺上画布,这两天搞婚礼的东西搞烦了的时候,林初时就来画这个,两相调剂,过得也还算充实自在,感觉和之前在国外他自己住也差不多,而和国外相比,好的一点是在这里他不用饿了肚子只能点外卖,每天都会有人给他做饭吃。

听到门响的动静的时候,林初时正跪在地毯上,整个人趴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给请柬的设计图描最后一道彩边,林初时专心致志,等描完了抬起头,却没有看到聂寒的人影。

大概是上楼去换衣服了。

林初时知道是这样,但一瞬间还是有种很微妙的心情,好像他刚刚让自己躲进画里,而暂时得以忽略的情绪,现在又重新回来了。

过了不久,聂寒换了一身衣服下来,在家里他会随意一些,换了一身低领的羊毛衫和休闲长裤,林初时看他迈着两条长腿走下来,衣服面料是修身的,勾勒出男人比例完美的宽肩劲腰,健实的胸背,腰臀肌肉并不凶恶,但也会随着行走的动作而线条起伏。

可以想象出衣服下是怎样一副拥有着男性的阳刚之美,又同时富有性感,容易让人产生欲望的身材。

很突然地,林初时发现了一个新奇而又出乎他意料的事实。

他在对另一具肉体的描述里,首次出现了容易让人产生欲望这样的字眼。

这让他在不经意和聂寒的目光对上之后,几乎是立刻,他迅速地别开眼睛,惊慌失措地躲开了。

第40章

聂寒下得楼来,先走到他身边,俯身弯腰,看他画的图:“画好了?”

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隙窄小,林初时跪在地毯上,本身已经把空间占得差不多了,现在男人也挤进来,站到他身后,阴影似的笼罩下来,距离很近地,说话声几乎贴在了耳边。

林初时耳朵微微发麻,脊背莫名僵直,甚至能感觉到聂寒胸膛贴住自己脊背的热气,他不太敢动,只脖子僵硬地轻轻点了点头:“……画好了。”

身后的男人嗯了一声,仿佛是从鼻腔里发出的热气,扫在了林初时的后脖颈处,引起一阵酥麻的鸡皮疙瘩。

气氛一时好像非常暧昧。

林初时脊背发麻,指尖都抖了一下,他掩饰性地更握紧手中的笔,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画稿,不敢抬头去看男人,聂寒却好像全无察觉,并没有拉开距离地,反而无意似的,为了看他的画稿,脑袋更贴近了一些,下巴几乎要搁在林初时的肩窝处。

林初时只要微微侧过头,就能碰上对方的嘴唇。

意识到这点后,林初时仿佛被电激了一下,突然噌地起身,整个人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事发突然,动作急促,聂寒始料未及,还差点被他撞到了下巴。

林初时往后退了大半步,迅速拉开了和聂寒的距离,刚才那股没有来由,仿佛被施了魔法的暧昧气氛,也因为他这明显的躲避的动作而消散了,甚至余下一种冷冰冰的僵硬似的。

聂寒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

林初时还是没敢看对方,微低着头,目光往两边飘移:“我,我去上个厕所。”

就这么借着尿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