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时候要拒绝好像很难,对方覆盖过来的亲吻,他也并没有很想拒绝。
聂寒一点点啃咬他的嘴唇,又往下亲咬他的下巴,喉结,一只手去解他胸前的纽扣,林初时感觉到了胸前的凉意,稍微瑟缩了一下,随即又被湿漉漉的舌头卷住了,他倒吸了口气,颤抖着睫毛地,往下垂眼,看到男人的头颅埋在自己胸前,湿润柔软的舌苔扫过他胸前的一点,带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震颤。
林初时难受这种刺激,忍不住想要弓起腰,却被男人扣住双手,压在墙面上不能动,男人说要扒掉他,好像就不允许他自己动手,要用自己的手和唇舌,一寸寸地将他扒干净,由内而外地裸露出来。
裤头也被解开了,聂寒沿着腰侧和大腿的肌肤,帮他把三层裤子都剥下来,中间那层真是紧,密密地贴住林初时的肌肤,要一点一点地往下褪,带凉的手指滑过肌肤的时候,林初时好像条滑溜溜的活鱼,在男人手里弹跳,他两腿发着抖,站不稳,但聂寒用膝盖插进他腿间,顶住了他。
“真乖,”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滚烫的热息在他耳边响起,“为什么这么乖?”
林初时说不出话,又觉得男人是在明知故问,他从鼻尖里呼出很烫的气息,眼角和嘴唇都是红的,润的,他的双手被困,攀不住任何东西,觉得自己一直向下落,忍不住把头靠在男人的颈窝间,用鼻子和嘴唇蹭他肌肤上的热气,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聂寒慢慢地把林初时剥干净了,林初时一丝不挂地出现在男人眼前,腿间的东西仿佛受到刺激,半挺立起来,聂寒用手去摸它,就感受到对方在自己手里勃勃地跳动起来。
林初时急促地喘息,他站立不住,上半身几乎都要靠在了男人身上,聂寒揉着他,他从鼻腔里发出短促的尖叫声,下巴顶在聂寒的颈窝里,慌乱不清地喊他:“聂,聂寒……”
聂寒声音沉沉地应他,手下揉着他,林初时很快小声尖叫着,抽搐着地在他手里射了出来。
白浊液体流了聂寒满手,从指缝里又滴落下来,林初时全身脱力,几乎要滑下去,又被聂寒捞住身体,聂寒吻着他的嘴唇,一手却抬起他的大腿,架到自己的腰上,他那沾了林初时精液的手指从林初时的后穴探进去。
林初时闷哼了一声,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他。
男人又吻他的眼睛,安慰似的,手指却仍然寸寸地往里进,身体也贴着他,林初时甚至能感觉到对方下腹硬热的部分贴住了自己的大腿。
林初时头皮发麻,感觉到男人在他身体里进出,从那个部位渐渐传来一种除了不适之外的另一种感觉。
他身体很热,呼吸也很烫,男人已经将他双手松开了,他用手抱住了男人的肩膀和脖子,有些脆弱和无措地,攀住对方的身体。
他闭上了眼皮,听到男人拉开拉链的声音,睫毛颤抖起来,很快感觉到一个粗硬滚烫的东西,抵住了自己。
男人托住他的屁股,没有说话,呼吸的声音却很沉重,挺腰,顶了进去。
林初时一瞬间绷紧了脊背,屁股不适应地紧紧收缩,男人好像也被夹得很难受,深呼吸了好几遍,又吻他的嘴唇,又揉他的屁股,一点一点,慢慢地将自己全部送入了林初时的身体里。
没有反胃,也没有恶心,只是有点被撑得太满的不适。
林初时放缓了呼吸,稍微放松身体,男人在他的身体里动作起来。
沉闷的撞击声回响在安静的室内,男人按住他的胯部,把他钉在墙上,一下一下,顶入他的体内。
不知道是麻是痒的感觉,沿着连接的部位,一直窜上头皮。
林初时呼吸声都是断续的,喘息也变得很艰难,男人在他体内射精的时候,他手指紧紧地扣住男人的身体,不自觉地在上面留下了几道抓痕。
他仰起了脖子,张开的瞳孔映出客厅里那条立柱式的鱼缸,蓝色的暗光下,色彩鲜艳的鱼尾轻柔地摆动。
他脑子里也有七彩的光在炸开,美得如梦似幻。
射精之后,两个人还保持着连接的姿势,静静地抱着彼此,平复着呼吸,空气里还弥漫着一种情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