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今天下午，自己在中央军校考笔试的时候，余鸿兮在车里抽了烟了。

虽然不知道在abo世界，烟草对人体的伤害会不会像地球上的一样大，但齐江冉还是忍不住劝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你尽量少碰。”

“好，以后不会再碰了。”

“军队里，不禁止烟酒吗？”

余鸿兮轻笑了一声，起身帮着小幻形兽收拾碗筷。

“明令上是禁止的。不过在星际边缘打仗的时候，有时候操控机甲守一个战壕，一守就是三四天，几乎都不能合眼。将士们抽烟草生丝提神，也没人会去管。”

清冷的嗓音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齐江冉的心里却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从何而起的心疼，让他沉默了一瞬：“……那你呢？”

他小心试探着，装作没有在意，只是随口一问：“你也需要守一个战壕，三四天都不合眼吗？”

“你在指挥部……会有危险吗？”

齐江冉端着三四个碟子往水池走，晃神的工夫，小腿撞上桌腿，手一抖，碗登时碎了一地。

他下意识地蹲下身子想把碎瓷片都捡起来，刚微微弯下腰，就被人从后边牵住了手腕，直起身子后，又被余鸿兮懒着腰打横抱了起来。

余鸿兮看了一眼地上一片狼藉的碎瓷片，再看向怀里睫毛轻颤的少年，挑眉道：“拖鞋的鞋底薄，碎瓷片扎破脚底就麻烦了。这里我来收拾就好，你去沙发上坐一会儿——腿撞疼了吗？”

“没……”

余鸿兮抱着小幻形兽往客厅的沙发走，一边低声安抚道：“我不用守战壕，你不是也说了吗，我待在指挥部……不会有危险的。”

齐江冉自觉地在余鸿兮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将信将疑：“可是，我看星网的照片，你脸上都有血和灰。”

“而且，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不也亲自出来追捕星际海盗……”齐江冉想起那日荒郊野岭独自拿枪四处搜寻的青年，越说越怀疑，最后几乎是微恼的，“你骗我……”

余鸿兮将人轻轻放在了沙发上，掌心不经意间蹭过齐江冉的小腿骨，听到少年吃痛地轻轻“嘶”了一声。

自家冉冉聪明倒是聪明，就是……有时候傻乎乎的。

“撞疼了？”

齐江冉坐直了身体，看着余鸿兮在他面前半蹲下身子，修长的指轻柔地一点点卷起了他右腿的裤腿。

脚踝上青紫了一片，在少年奶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余鸿兮凤眸微眯，眼底划过一丝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