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大姐,我把这门亲事还给你,你和任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愣,就连抱在一起痛哭的叶芝芝母女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两人的脸上均出现了不敢置信和惊诧之色。
叶母最先反应过来,她伸出手摸了摸叶许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当看到叶许脖子上那清晰的掐痕时,叶母瞪向叶二婶,两手撸起袖子,“是你把福宝掐傻了,我和你没完!”
叶许赶紧拉住又要去和叶二婶干架的叶母,婴儿肥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妈,我没发烧,我想通了,任阑本来就是女主,不,大姐的,我还小,我要好好学习,将来考大学,赚大钱,让你过上好日子。”
叶母忧心忡忡道:“还说没发烧呢,都烧傻了。”
叶许:“……”
不远处有一个三层大楼房,这是水塘村第一个也是最高的楼房,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坐在轮椅上,透过二楼的窗户将河边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男孩脸颊瘦削,年纪虽不大却轮廓分明,一双眸子漆黑幽深,大而不偏圆,看着不似一般这个年龄男孩那么稚气。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放轻脚步走近男孩,温声问:“眷眷,在看什么?”
江眷没说话,只伸出一只手,将窗户啪的一声给关上了。
男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半年前的一场车祸导致儿子双腿残疾,再加上他和妻子离婚的事被儿子知道了,自那后儿子性情大变。
男人工作忙,没法照顾儿子,找的几个保姆都被儿子吓跑了,无法,男人只能把儿子送到乡下来,让奶奶帮着照顾。
男人知道儿子对此很抗拒,从他来到这里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踏出房间门半步,拒绝和任何人交流。
“你要是不喜欢这里,咱们就回去吧。”
良久,他听到儿子冷冰冰的回了两个字。
“不回。”
不出一个小时,叶许发烧烧傻了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水塘村。
几乎所有人都拍手称快。
叶许是谁啊?
叶家的宝贝肉疙瘩,整天福宝福宝的叫,村里人是看不出来她哪里有福气,哪里富贵相,只知道她蛮横霸道,作天作地。
整天就知道在村里搞破坏,不是砸了这家的窗户就是烧了那家的草垛子,偏偏还没地方说理去,叶爷爷叶老太一句话就把人堵回去了,“我家福宝小,不懂事,你一个大人和她较个什么劲儿?”
说白了,叶许在水塘村就是个人嫌狗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