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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 晏池池池池 1615 字 2天前

“喂?”

宋郁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条件反射地要去拿手机,程霁趁着酒劲,转身挣脱开来。程霁皱着眉头,高举着手机,冲手机那头的人问道:“你是谁,我找姓季的让他接电话。”

电话那头却沉默了,宋郁也跟着沉默了。

他收回了手,看着程霁扬了扬头,不可一世地指责模样,宋郁想,那个叫季清安大概真的很宠程霁吧。

大概和之前的季安和一样。

大概他们相爱如宋季二人。

但宋季二人只有之前可以相爱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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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给城市里的高楼大厦金披,细雪给城市里的大树枯枝银妆。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路上的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季安和踩着将要落下的夜幕回了家。照旧换鞋脱衣打开电台。

听电台的这个习惯大概是两年半前一个因缘巧合——那时他回到这里半年了,也是他离开大理半年了。

他替何厦去谈项目,和那位张总多喝了两杯,叫还没出国,跟在自己手下攒经验的季同叫了代驾回去。

当时代驾将打开了电台,电台里就放着那首歌,那首宋郁唱给他听的歌。

“答应你,只为吻你而低头……”

他自始至终都忘不掉的这句歌词,和宋郁这个人,和这个人送的那串风铃一起,一起困着他。

他不像宋郁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以回忆,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以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曾爱得热烈这件事。

他只有那一串换回来的风铃,和没法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一首歌而已。

他靠风铃来记着那句“吻于风花深处”,他靠那首歌,来记着那雪月下的人。

他也只有这一点东西了。

只有这一点东西,提醒着之前的深情。

季安和将西装外套挂在衣柜里,回身走到窗前。

窗户大开着,夕阳坦荡荡地落在风铃上,一切还是旧模样,一切却又变了样。

风铃哑了。

坠着的敲铃石似乎被从窗户外刮来的风给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