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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茉舞点头应了一声:“嗯。”

楼微雨温婉地点了点头,眉眼间尽是坚定。

谢羽笙放下青花瓷碗,视线似有似无地掠过骆回遥,他若肯帮忙,他救梦儿会容易地多,但他必定不愿。

此时骆回遥只顾低头用饭。

饭后,谢羽笙上了楼,四人没动。展戈和冬茉舞对骆回遥的身份并不明了,可楼微雨却是了如指掌。

展戈转向楼微雨道:“你们说,教主是不是在等薛因梦?”

“不一定。”楼微雨想,因梦既回了梁峥身边又怎会回来,骆回遥也一样。

她忍不住便往骆回遥看,正好他也在看她,两人视线相交,触电一般,楼微雨率先收回了目光。

骆回遥的眼神倏地一暗,有那么一瞬,他想放弃报仇。不得不承认,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他心里的恨意越淡,难怪义父会催他。

想起上次六人玩的游戏,那种家人相伴嬉戏的滋味他从不曾有过,他眷恋。

然而他心里很明白,这种温暖是虚幻的,绝不属于他。他来拜日教的最终目的是报仇,建立在谎言之上的情意早便注定了结局。

一切的最后是血色。

夜色沉沉。

骆回遥趁着教众睡下一人回了乾鼎山庄,他想知道山庄里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薛因梦此时正坐在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边赏夜边想事,她焦虑地不行,坐也坐不安稳,梁峥说今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交代……

他会怎么安排,希望别把自己算进去。

骆回遥换了一身黑衣踏进了飘零院。

薛因梦对上他后微微诧异。说起来,她倒是有几天没见他了 ,看他这样子,想必又在纠结报仇的事。

做江湖中人难,做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更难。

“因梦。”骆回遥开口,他的声音到了这儿也听不出生机,淡地跟白开水差不多,过耳既忘。

薛因梦假意咳了一下:“你这么叫我我还真不习惯?以前也是?”

骆回遥问道:“什么以前?你当真不记得了?”

她挑眉:“不然你以为我是假装不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