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急色,拿了药就要给半昏半醒的少年喂,他想起旁边的阮蔷,眉眼流露出下流神色:“阮蔷,手拿稳点,小楚头一回,得做个纪念。好好把他骚的样子拍下来,到时候拿出去给那些个看看,是不是比你浪多了。”
阮蔷没说话,握着的手机抖了几下。
正当刘总打算给楚时茶喂药的时候,半昏半醒的少年,醒了。
都说楚时茶是娱乐圈花瓶,就算顶个彩虹小白马的头发,那张脸也十分精致。
刘总捏着少年的手腕,惊艳一闪而过。
“美极了、美极了!果然还是要清醒的,玩起来才带感!你看这眼睛,多漂亮……怎么瞧着比之前还要好看了?”
阮蔷亦是惊讶。楚时茶她不是没见过,性格绿茶、白莲、乖张暴戾,品味如他头顶色彩斑斓,如果说经纪团队葬送了他的未来,那么楚时茶本人,便是一手烂牌没想打好过。
那双眼眸睁开时,如冰原上迎着一簇白水仙,隔着山高水远的雾气,拢出一抹不似凡尘的缥缈。
隔着一米多距离,他眼眸狭长、且眼尾微挑,浓密狭长睫毛下带着点晕开的水红,视线所到之处,皆像羽毛轻扫,无声挠得心痒。
刘总被他视线一扫,更石更了三分,口里衔着红色药丸,嘴对嘴就想给人喂下去。
“来,宝贝儿,把这个吃了,保管让你快活似神仙。”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着那双葱白细腻的手,因为受不住而紧攥床单,如水摇曳、如浪奔腾。
楚时茶冰冷视线落到红色药丸上,变得凌厉。他来不及考虑自己为何在此,眼下这颗红色药丸,调动起他内心某种隐秘恐惧。
“呵。”
轻笑一声,楚时茶柔韧身躯突然跃起,凌空一个飞踢。
壮如老狗的刘总直接飞了出去,撞到墙面上,红色药丸骨碌碌滚到柜子底下,阮蔷尖叫起来。
“楚时茶,你疯了!你打了刘总,还想不想在娱乐圈混了!”
刘总从地上爬起,脸色难看得像个调色盘,他往地上啐一口血。
“妈的,楚时茶,你竟然敢打我!不情不愿死娘脸,别给老子装什么清纯人设!电影不拍了对吗?前途不要了?早先像条狗一样求着我,现在竟然敢打我!不就是喜欢装烈的吗?老子今天就陪你玩玩!”
刘总心头戾气一起,从柜子里抽出一条粗黑大皮鞭,阮蔷叫得更大声了。
“楚时茶,你赶紧给刘总道个歉啊!”
刘总额间上破皮渗血,阴恻恻笑得灿烂,窗外霓虹偏转红色,衬得刘总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那鞭子一下下抽在地面上,声音格外瘆人。
楚时茶拧了下好看的眉毛,神情肃杀。腰部挺直竖立,薄薄肌肉覆盖在纤细背部,绷紧了弦,随时可以出刃。
刘总甩着鞭子扑上来,楚时茶躲无可躲,阮蔷惊呼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他柔软身躯弯出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甚至能听到骨头咯吱用到极限的声音。楚时茶在刘总狂甩鞭子的动作中,如鬼魅近身,一把卡住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