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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鉴跟他同等寂寞,在白茫茫大冬日里,像条等着领回家的大型狼犬。

顾寒鉴:“大爷,我就停一晚上,我朋友在这里买了房。”

两个人几乎是同步吸气吐气,顾寒鉴顶着小区出口,在摇晃的橘色灯光下,看到穿着单薄家居服下楼的楚时茶。

热烟入肺,滚烫一片。

艹。

顾寒鉴掐了烟。

快步走过去,把围巾取下来给他裹上:“怎么不多穿点?”

楚时茶跺了跺脚,大半个雪白的脚踝露在外面:“下来得急,没注意。”

他也不问顾寒鉴钥匙怎么回事,尤其好骗。

顾寒鉴又气又想笑,肺里滚烫火焰烧得他神经都不好使了,他一把捏住楚时茶的腰,把他扛在肩头,一手扶住他腿侧。

“啊!”

在楚时茶惊呼声中,顾寒鉴笑得像个臭-流-氓:“小楚老师,我们走喽!”

“……”楚时茶被迫看着外头大爷“q-q”的表情,觉得脸上有点诡异发热,他睫毛颤抖了一下,把头埋进围巾里,放松靠在顾寒鉴肩头。

接触的皮肤很热、很暖和。

迎面吹来一点雪花片。

楚时茶戳了戳顾寒鉴的脖子,冷得他缩了一下。

“怎么了?”顾寒鉴转头,看到的楚时茶,睫毛上沾着冰霜点,眼尾微微发红,像是一夜梨花落满地。

楚时茶不自觉勾起唇角,眼尾收敛,润泽水雾带动他眼尾细微上挑,扫一眼,要把人勾走似的。

“下雪了。”

顾寒鉴吞了吞口水,把人放下来,手掌扣在他肩头,神情柔软:“这个城市近十年,头一回初雪啊。”

十年不曾下雪的城市,迎来了它的第一场雪。

·

事不过三,顾寒鉴再次来到楚时茶的二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