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树一怔。
“他离开前,送了我一束花,上面用一张卡纸写着赠语还有他的名字。今天,被她看见了。”
后面的故事不用再说,惨烈的结局已站在他面前。
“我去给你拿药。”
治疗巴掌印需要什么药,他不知道。总之她脸上的红印看得他心中烦躁,一定要翻出良药迅速盖上治愈。
他转身要走,却被她伸手握住手腕。
“不用。”
白嘉树转过头看她。
“小白。”
他顿了顿。
“嗯。”
“我想睡一觉。”
今天很疲倦,再加上泪水苦干的累,和长征般地远行,她的精力早就耗干了,现在只剩一丝魂顶着躯体。
白嘉树带她上楼,走进自己的卧室。
昨日陪伴自己入眠的深灰薄被现在安稳氲贴该在她的身上,白嘉树再次别开眼,弯腰伸手替她关去床头的亮灯。
此刻情景着实荒唐,前女友穿着自己的睡衣躺在自己的床上。
可事出有因,他是做好人好事,是雷锋后人,不是其他。
窗帘遮光极佳,床头灯关后,房间内又陷入摸不透的黑暗之中。她的脸也融入在这暗色里,他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平顺的呼吸声。
她已睡着,看来是累极了。白嘉树放轻脚步,动作轻声地出去,合上房门的一刹,锁轻落合上的声音,令他的眼神一顿。
目光垂落在握着门把的手上。
至于这样小心翼翼吗?
算了,她在困难时期。
他今日暂且放下恩怨情仇。
转身时,白嘉树的脑中闪过刚才在街上看见她的情景——
滂沱的暴雨里,女人蹒跚地往前走,浑身湿漉也不见撑一把伞。估计是疯了,他听见身侧的秘书这样说。
他点点头,认可陈佳的话。
在第二眼时,白嘉树开始察觉出不对劲。他问陈佳:“她是不是季清和?”
陈佳转过脸,脸上的惊讶写成一句话:白总,我看你也疯了。
那样狼狈的人怎么可能是季清和。
你讨厌季清和,拉踩她也不能这么拉吧!有点不讲武德了,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