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往种种,历历在目。
她从来都厘不清界限,以前厘不清王家舒与白嘉树,现在厘不清感激和喜欢,她是惯犯。
季清和无言沉默很久。
半响后和他说:“白嘉树,我不蠢。”
“报恩不需要做情人,但喜欢需要。”季清和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地说。
“你喜欢我什么?”白嘉树不解:“之前我们有过五年,那五年都没有让你爱上我——”
“谁说那五年我不爱你。”
季清和打断他的臆想,问他:“你为什么不信我,不信我像你爱我一样,一直很爱着你的呢?”
她只是醒悟得慢,直到那场大雨来临,她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想要再回到他身边。
那刻在洛杉矶对自己的质问,其实早在自己一次次控制不住的举动里就有了答案。
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再回到他身边。
白嘉树面色一愣,有些不自然地撇开眼,嘴硬着不承认:“我并没有一直很爱你。”她真自多。
季清和却伸出双手,将白嘉树的脸摆正,令他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
“小白,我知道我做错很多,对不起。”她说:“但你能不能再信我一次,我会像你以前珍惜我一样,珍惜你。”
白嘉树并没有挣脱她亲密的动作,矗立着任她揉捏摆弄。
只是因为以前伤害惨重,即便她语气表情诚恳如此,他的眼里,明显还有一些不相信。
他问她:“这次,你是真的爱我吗?真的只爱我吗?”不像上次,这次没有掺杂半分的其他吗?
季清和听不懂他话语里的上次和下次,但她已懒得再解释,行动大于雄辩。
双手托着他的脸,她身体猛地靠近上前,双唇吻上去。
没有什么话能比吻还直白。
白嘉树你真蠢,我该怎么才能让你明白我浓烈的爱意呢。
以前是我不会表达,现在,这次,算表达得直接清楚了吗?
谁手中的玻璃杯砸落在地,碎成一地狼藉,却无空理会。
突如其来的吻与之前很多次的雨中重遇一样,令白嘉树暗中惊讶,又涌起不该有的欣喜。
不多久,被动换为主动。寂静夜的房里,彼此的呼与吸都清晰。他的脸贴在她的颈窝里,细密的吻间,字语带着温柔的威胁。
“不准后悔。”
“也不准再伤害我。”
与符远南的通话里,他嘲讽白嘉树的“不计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