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明嗤笑一声:“刘芸芸每天都给他喂环磷酰胺,得了无精症,你孙子这辈子就只可能有这一个独苗儿子了,你说他怎么哭成这样?”
“秦子明你血口喷人!爷爷别信他,不是我儿子。”杨清伟抬头,双目赤红,“我是为芸芸难过...”
杨铸阑不理会,反而拄着拐杖站起身看秦子明,“什么无精症,秦子明你少满嘴喷粪!”
秦子明反而笑道:“你问你孙子。”
杨铸阑看向独苗孙子,杨清伟低下头不敢看他,泪流满面。
杨铸阑全身开始发抖,瞪着眼睛要突出来,满脸的皱纹都颤着,他轮着拐杖向秦子明,一下摔倒在地,私人医生赶忙拿氧气罩要给他戴上,被他推开。
杨乐乐的鲜血染满少年干净的白色t恤,杨清伟面目愧疚不敢看他。
断子绝孙...
杨铸阑脸涨成猪肝红色,拿拐杖指着秦子明,目眦欲裂:“秦子明!你敢让我断子绝孙,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
秦子明不理会他,侧首对医生道:“发什么呆?赶紧给首长把氧气罩戴上!”
杨铸阑吸了氧气,脸色渐渐好起来,医生给他做心脉复苏,他眼睛死死绞着秦子明。
秦子明唇角勾起淡淡的笑,道:“苏成和,给老首长看看子弹。”
苏成和竟直接俯身从杨乐乐血色狼藉的伤口掏出来一颗橡胶子弹,子弹头闪烁着金属光芒,是一根针。
秦子明笑望向杨铸阑,“麻醉枪而已,你紧张什么?”
苏成和低头再从杨乐乐衣下拿出透明薄膜还带着血,被子弹和针打碎的血袋。
杨铸阑脸色冷黑如铁,厅内空气里的血腥味浓烈,众人面面相觑,气氛诡异。
秦子明女侍手里接过几份文件摔在桌上让大家都能看到,“美国三家机构,一一签字确认有人改过亲子鉴定结果,我碰都没碰过刘芸芸,哪儿来的孩子?”
“你既然查到了,刚才怎么不拿出来?”杨铸阑看向他。
秦子明讽笑道:“我拿出来了,你怎么会亲口承认。我说你的是假的,你不也会说我的是假的。”
杨铸阑森森道:“好一出请君入瓮。”
秦子明但笑不语,做了个手势。
厅内的女侍立刻拿出来录音盒,里面传出杨铸阑刚才撕心裂肺的声音。
“秦子明!你敢让我断子绝孙!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
秦子明悠闲在沙发上坐下,他抿了口水,“杨首长,我让你断子绝孙,断的是子、还是孙?”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用诡谲的目光看向杨铸阑,心里肮脏的想法已经走了百八十个来回。
“秦子明!少用你肮脏的想法侮辱我爷爷!”杨清伟怒吼。
但人言可畏,这样的目光让杨清伟害怕,他也偷偷看向杨铸阑。
杨铸阑终于开口,他缓缓闭上眼睛,“是,杨乐乐是清伟的孩子。”
杨清伟楞楞的,慢慢咧开了嘴。
秦子明看了眼杨清伟,道:“92年刘芸芸发烧晕倒在浴缸,从她给我打电话到我过去,中间差不多二十分钟,我记得原来杨清伟就喜欢跟踪刘芸芸,应该就是这次吧?”
众人更是哗然...孙子强奸...爷爷为夺权将计就计陷害他人...
就在这时,那晚酒店里来找秦子明的那位湘籍主席怒声喊道:“杨首长!我们敬你一声首长,你竟然!竟然!为了夺秦会长的权不惜用这么...这么的手段!连自己曾孙都不放过!”
小草随风倒,尤其人心不齐,自然锣鼓一响,都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