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
即便吃了闭门羹,柏穆辰也没有立即从那儿离开,他只是站在门口静静注视着那扇门,希望岁寒能够心软地过来开门,放他进去。
他不相信岁寒真会如此无情,连见他一面也不愿意,柏穆辰私心希望岁寒还爱着他,更希望他们能回到从前的关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儿站了多久,如果不是楼下那人的突然出现,他或许会在这儿等一晚上,一直等到岁寒早上出门。
乔知鹤今日被朋友叫出去玩了,所以没来找岁寒,回来得也比较晚。他在外头喝了点儿酒,面色微微泛红,不过神智还是十分清醒。
乔知鹤快要走到自己家的时候,只看见位于自己家和岁寒家中间的那道墙上,靠着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衣冠楚楚,装扮得体的男人,只是脸色实在是不太好,像是好多天没有好好睡觉,或是生了病的人。
乔知鹤没去细想这个人在这儿干什么,只是觉得那人精神不振,最好还是好好休息,于是走上前问:“您还好吧?”
柏穆辰并未见过乔知鹤,对方来询问时,他也只当这是楼上的住户,便摇了摇头:“没事。”
“您需要去医院看一下吗?”
“不了,谢谢。”柏穆辰没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居然看起来像个病人,这样可不太好,他不希望自己面对岁寒的时候会是这种不好的状态,于是他对着乔知鹤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接着绕开他,走下了楼。
第50章
当柏穆辰第三次回到家,习惯性地找岁寒的身影,却遍寻不得,这时才想起来岁寒已经不在这儿了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他慢慢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缺失了一样,夜晚床边少了一个人,家里缺了那个每晚会等他回来的人,心里也像是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这样太不对劲了,根本不像是他似得。起初,那觉得或许是家里头关于年岁寒的气息太重了,于是他给年岁寒打了电话,叫对方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可年岁寒非但挂了他电话,还把他拉黑了。
后来,柏穆辰又将这归咎于一种‘不习惯’。哪怕一个人只是养了一只猫猫狗狗,大半年的也该养出点感情了,分开的时候自然有些不习惯,更何况是一个住在一起大半年的人。
于是柏穆辰开始埋头工作,想要通过充实自己的生活,来摆脱这种‘不习惯’所带来的困扰,可不知为何,越是这样,心里的那点空虚就像一个空洞一样,越补越大。工作时间一有空余他就会想到年岁寒,早晨从别人的床上醒来的时候,他总以为旁边的人是年岁寒,后来就连做梦都能想到年岁寒。
他察觉到了,他根本忘不了年岁寒。
后来,他前往了b市监狱。
林嘉佑是在柏穆辰前往监狱一个月后发现他的不对劲的。
柏穆辰最近总做和年岁寒有关的梦,有时是美梦,更多的时候是噩梦,当他连续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顶着黑眼圈来上班的时候,林嘉佑终于忍不住了。
实际上在柏穆辰和年岁寒分手的当天,柏穆辰就已经和林嘉佑说清楚了,他俩不可能,可林嘉佑到底有些不死心。十多年的单恋哪能说放就放,好在现在年岁寒已经不在了,他相信自己总会有机会的。
林嘉佑来到他的办公室,对柏穆辰说:“脸色这么差,最近没休息好?”
“没有。”
“你脸色确实很不好,而且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