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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澜子忙搂住她,让她坐下,一遍遍抚着她的背,“消气消气!那、那事儿都发生了,这天罚……”

念幽寒气呼呼地别过脸,一言不发。

伏梦无听罢也急了,她没想到夙绥竟无权干涉寐朝月的转世,起身正要询问天罚时,忽觉头皮发麻,随后便是一阵剧痛,几乎将她的意识摄去。

听到“嘭”地一声闷响,念幽寒二人都吓了一跳,一眼瞧见伏梦无已栽倒在桌上,吓得淩澜子慌忙过去搀扶起她,见伏梦无闭着双眼,眉头紧锁,情急之下,她顺手拿过桌上凉透的茶水,泼在伏梦无脸上。

“右使?右使?”

泼完又晃了两晃,见伏梦无半点反应也无,淩澜子苦着脸看向走来的念幽寒,“小念念,这……该不会就是天罚吧?”

她想了想,“可是,干涉转世的只有夙绥,天罚总不会罚俩人吧?”

念幽寒也懵了,伸手探了探伏梦无的鼻息,又为她搭脉,托着下巴沉思片刻,摇摇头,“暂时还不清楚,总而言之,还是先将她带去见大长老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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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梦无苏醒时,感觉自己正枕在一片软垫上,脸上贴着她最熟悉不过的毛绒绒。

那是狐尾才有的触感。

是绥绥回来了?

她下意识唤了夙绥一声,没想到脱口而出的,竟是“嗷嗷”的雪狐叫声。

……咦?!

“嗷什么嗷,真是乱来,自讨苦吃!”

念幽寒的声音自头顶落下,伏梦无愕然睁开眼,只见一对紫眸正与自己对视。

“梦无同我说过你的所作所为了,竟敢与天道相斗,我、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瞧你现在,都因为天罚变回不会说话的幼狐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恢复回来,好歹也是快要飞升神界的修士,就不能让忘貘省点心吗……”

被劈头盖脸数落一顿,伏梦无更懵了,左顾右盼一阵,却并没有在身边发现夙绥。

绥绥不在她身边吗?那念幽寒为什么对她吼这些话?练习怎么训绥绥?

她一头雾水时,念幽寒仍在絮叨:“对了,你还把梦无给连累了,她到现在都没醒……算了,她若醒了,见你变成这副样子回来,估计又要难过好一阵子,还是让她先晕着为好。”

念幽寒说完话就走了,顺手还收了床头的一个丹盘。

伏梦无感觉嘴里很苦,看样子念幽寒是给她送药来了,碰巧赶上她醒来。

但念幽寒为什么要突然对她说那些话?听她的意思,绥绥应该是回来了,她为什么不直接对绥绥去说?

伏梦无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放弃思考,正要撑着床坐起来,忽然发现了异样。

她的手呢?这只毛绒绒的爪子是怎么回事?!

吓得伏梦无失声惊叫,然而声音一脱口,就全变成了“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