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也一把拂开她的爪子,怒道:“我才不做这种无耻的事。”
“这算什么无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懂吗?”
林栀也轻嗤一声,站起身打算离开,却听到莫栾怡柔弱无骨的声音传来:“师兄,对不起,方才是我失态了。”
“无妨,回来就好。”
萱宁儿见她呆立在原地,勾唇笑道:“你真不想听听莫栾怡如何魅惑仙尊吗?”
她当然想见识一下她的撩技了。
“想偷听就别出声。”
林栀也扔下这句话之后,立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萱宁儿狡黠一笑,也聚精会神的听起了墙角。
☆、心魔萌芽
为了避免听到窝火处情绪失控,林栀也还不忘给俩人加了一个护罩,以防被发现。
萱宁儿看了一眼身周的护罩,咕哝道:“还说不想听,结果想得比我周到。”
“嘘!”林栀也凶巴巴的睐了她一眼。
莫栾怡一脸忧伤的看着地面,缓缓开口:“自从师弟死后,和他有关的一切都成了禁忌,当初仙魔大战,他的魔核被唤醒,反过来帮着闫无□□凶,杀得我们措手不及,虽然大战告捷,可是,大家心底如何瞧我们,我和爹爹心知肚明。”
“师弟与我情同手足,他的品性和为人我最清楚不过,当初他忽然暴走,我整个人都糊涂了,为何他是魔族的人,为何我在知晓他身份后立马就失去了他,我恨极了父亲,若他当初狠心视而不见,或是将他带回来时道明身份,也不会让宗门蒙受这么多的不白之冤。”
“以一己之力力扛魔族又如何,牺牲无数终于赢得了大捷又如何,换来的不过是众人的揣测和怀疑,没人看得到我们的付出,没人会理解我们的牺牲,他们只看到碧元宫有魔族的人,便把我们的所有努力都当成了赎罪。”
“那一战是我最不想回忆的过去,莫寻欢也成了我最不想提及的人,在旁人眼里,他是魔族的奸细,而在我心里,他成了碧元宫衰落的罪魁祸首,尽管我知道,这种想法不对,可就是抑制不住,总有人要背负我的意难平,我迁怒一个死人不过分吧。”
莫栾怡一鼓作气的说完之后,捂着小脸哭了起来,嘤嘤啜泣中,压抑的是她骄傲的自尊心和她的不甘。
浮白看向她的眼神带了几丝酸楚,碧元宫的不易他看在眼底,却也无能为力,他可以制衡宗门,却无法左右人心。
浮白的沉默不语让两个听墙角的人急的抓耳挠腮。
萱宁儿:“你猜仙尊此时是不是抱着她的。”
林栀也:“我怎么知道,我又看不到。”
“莫栾怡还真是会找话题,听得我都好心酸,仙尊又迟迟不出言安慰,应该是用实际行动安慰着她。”
“浮白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就算安慰也不会抱她。”
“你又没经历过这样的心酸,你怎知仙尊不会抱,没有抱的话,为何听不到她的哭声了,仙尊若是无动于衷的话,未免太过狠心了。”
“他本来就狠心。”林栀也被她说得一阵恼怒。
“我敢肯定,莫栾怡此刻肯定窝在仙尊的怀里,尽情的找寻安慰,仙尊的怀抱肯定又暖又有安全感,为何我就没有这样的遭遇呢?”
林栀也无语扶额:“大小姐,花痴也要有个度,现在这种情况好像不该想入非非吧!”
“对哦,继续听,继续!”萱宁儿尴尬一笑,为自己的失态而羞耻。
浮白默了半晌,一直到她的哭声停了才开口:“有些事不可强求,旁人的心思本就无法左右,若一直被流言给牵着走,苦的还是你自己。”
莫栾怡期期艾艾的看向他,苦涩的笑了笑:“师兄根本没法理解我的处境,我的确左右不了旁人的心思,但我能重新定义宗门的地位,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他们看,碧元宫是如何在涅槃中重生的。”
“本尊一直知道你的实力,如今大可以放手一搏,若有需要的话,本尊责无旁贷。”
“好。”莫栾怡坚定颔首,眼底充满了斗志。
她顿了顿,又说:“我可否求仙尊一件事?”
浮白诧异道:“何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若师弟当真没死,仙尊切莫像旁人那样怀疑碧元宫。”
“好。”
“多谢师兄成全。”莫栾怡感激的福身。
莫栾怡达成目的后,心下便轻松起来。
虽然她很清楚,浮白迟早会知道真相,但这并不妨碍她先给他施个障眼法,哪怕只是为自己争取些时间也是极好的。
听墙角二人组听完莫栾怡最后这个请求,露出一副甘拜下风的神情,尤其是知晓整件事情真相的萱宁儿,恨得牙根痒。
见她恶狠狠的攥紧拳头,林栀也不禁调侃道:“你怎的比我还气?你们也算朝夕相处的伴在仙尊身侧,不是早该习惯她的伎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