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左坛主和你的事,我可管不着。”
“这事就得你管。”石虎胸膛一挺,横了起来,为了方土之地的前程,这雷他顶了。
萱宁儿气笑了:“行啊,几日不见你竟敢跟我横,不给你颜色瞧瞧,你当我好说话呢,之前还想着你能牵制着林栀也,帮我争取些时间,如今看来当真只是酒囊饭袋,什么用也没有的废物!”
“你···你敢骂我,别逼我打女人啊!”
“我不介意帮你破戒。”萱宁儿一脸鄙夷。
“行,这可是你说的,出去比试比试。”石虎说着撸起了袖子,挑衅的意思很明显。
萱宁儿蹙眉看着他,压根没料到他有这血性。
“我这会儿没空理你,待我空了指定打得你众叛亲离!”
她嫌恶的拂开他就要走,石虎又是虎躯一堵,挑衅道:“你该不是怕了吧?”
萱宁儿最受不得气,被这么一激顿时恼了:“我会怕你?”
“不怕就应战啊,找个人少的地方,输了也不丢人的。”
萱宁儿气得浑身发抖,在威严被挑衅的愤怒下,追赶情敌的欲望也完全消失了,她压低声音怒道:“跟我来!”
石虎心中苦涩,硬着头皮紧随其后。
*
林栀也鬼鬼祟祟的跟着浮白,隐匿气息的同时不断的四处张望,像极了小心捉拿出轨前任的跟踪狂。
要不是为了石虎,她才不会做这有失体面的事。
浮白早觉察到她气息,一直不动声色的走着,踏进星徽殿之后,还刻意给她留了门。
林栀也远远看着他进去之后,忽然定住了脚步。
她驻足张望,来回徘徊着,细细斟酌着该如何开场才不能让他觉得她在找借口见面。
浮白立在门后,静静的看着她在原地踌躇不前。
她越是挣扎,他便越是难受,若她能理直气壮的找他闹,他还能有些底气,至少证明她是在意他的。
林栀也犹豫了半晌,也想不出个合适的说辞。
他前脚刚和女主人招待了宾客离开,她后脚就跟来,怎么看都像‘明明捉奸在床却接受不了,非要追来讨个说法’,透着股自虐的倔强。
唉~见招拆招吧。
想定之后,她终于迈步走了过去。
浮白看着她走向自己,一颗心忽然狂跳不止,他后退一步躲到屏风后面,默默的平复着心情。
林栀也直奔内殿,压根没注意屏风后面的人,刚进内殿就被一颗洁白莹润的珠子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宽大的雕花案几上就放着那么个孤零零的锦盒,锦盒里的界源珠泛着柔和的乳白光晕。
犹记得初见界源珠的真容还是在封魔大典上,那时候的界源珠犹如耀目的太阳一般,张扬霸道的散播着自己的光辉,完全不管人受得了受不了。
如今,它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犹如一个温柔又羞怯的姑娘,敛去了万千的锋芒,只余无尽的温柔等待着它的主人。
林栀也双眸一亮,一双小手更是不安分的来回搓动着。
界源珠失去让人忌惮的灵力之际,也失去了她对它心存的恐惧,这一刻,她仿若等了上万年,惊鸿一瞥的心心念念终于在此刻得到了抚慰。
她距离钥匙这么近,近到走两步就能得到它,它的温柔恬静像极了待字闺中的奶狗,含羞带怯只等着心上人将它采撷入怀哼哼哈哈。
想法刚生成,欲望便无休无止的涌了上来,被忽然壮了胆的林栀也慢慢的抬起了小手,颤抖着朝珠子伸去,一直定在原地的脚也跟诈尸似的弹了出去。
就在手指即将触到界源珠之际,浮白森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在做什么?”
林栀也虎躯一震,心一虚脚一软便跪了下去。
该死的,居然完全忘了浮白已经先一步进殿了。
艹!
关键时刻,林栀也把吃奶的力气都拿来思考了,她就着跪下的姿势,往前一拜,再起身时,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仙尊没看到小女在拜界源珠吗?”她闭着眼睛从容应道,心跳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