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槃瞟了一眼元乐离开的背影,将视线转移到怀里的人,认真说道:“姑娘,我先提醒你一声,你惹谁都好,别惹方才和我一起抓你那女子,惹不得,不好惹。”
烬情被抱着浑身不舒服,全身都僵硬了:“……”
古槃似有所觉,又说道:“姑娘,晚些时候,我让她来帮你号脉,你讨好下她,这样,说不定能少吃些苦头。”
烬情:“……”
……
月魂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被下了药,这才导致浑身无力,说不出话来。
身上的伤看着瘆人,但也并不严重。
月魂服下药后,昏昏睡去。
元乐知晓月魂没有大碍后,这才放了心,就要找烬情算账去,谁料苍云知会了古槃,不让元乐见人。
元乐憋着口气,找苍云要说法。
苍云早料到情况,面对元乐的质问,不慌不忙,她看着元乐,眼里满是寒霜,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说道:“我竟不知,昔年她入狱,罪魁祸首竟是你。”
一日之内,两次提及往事,元乐俱是心虚。
面对苍云的质问,她羞愤难当,无颜以对。
苍云盯着了元乐一眼,冷声道:“莫说他人,如今便是我,也想要你的命!”
“恰好,你也想要我的命,既是如此……”苍云停顿片刻,补充说道,“待救回谨言,安置好她们师徒二人,你我便决一死战。”
言罢,苍云拂袖离去,不带一丝留恋。
数千年来,两人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哪怕后来一人坠魔,彼此对立,也不曾真心想要为难过对方。
可如今……
往日情谊,竟是半分不存了?
元乐见苍云离开后,傻傻地站了许久后才坐在月魂床边,轻轻地勾住月魂那苍白无力的手,自言自语道:“当年,我是不是该站出来啊……”
……
为了不让元乐见着烬情,古槃特地将人锁在偏房里头。
偏房放置的都是些杂物,不方便苍云审问,古槃便又去砍了棵树,做成个十字架,施了法,将烬情结结实实地绑在架上,等苍云来问话。
期间,古槃闲得无聊,禁不住打量起烬情来。
古槃看了一圈又一圈,视线落在烬情右半边脸上,温声问道:“姑娘,我觉得你长得应该不差,为何要戴面具呢?莫不是因着要做些坏事?”
古槃笑,自顾自地说道:“世间万物,因果循环,如果业障太多,会引火烧身啊。”
烬情偏过头去,不搭理古槃。
她知晓古槃修为高深,却也未料到这般厉害,厉害到她毫无招架之力。
古槃那一掌,震得她心肝脾肺都在颤,至今还隐隐作痛,现今又被绑得像个粽子,烬情着实是苦不堪言。
古槃不予理会,他手指忍不住在烬情面具上划了划,终是看出了些端倪,疑惑地问道:“姑娘,你这面具被下了咒术?”
古槃说着,手指又好奇地划了划,问道:“这要如何才能解咒?”
“别动。”烬情被划得不舒服,语气也极为不耐。
话毕,烬情牵动伤势,禁不住咳嗽几声。
古槃也当真不动了,他收回手,温声地说道:“抱歉,在下只是好奇。”
古槃见烬情嘴角还有些许血迹,便又补充道:“我亲人会医术,稍后我请她帮你看看。”
说曹操曹操到。
古槃话音刚落,苍云便推门而入,直接道:“我可没你这般好心。”
是苍云。
烬情一身疲惫一身伤的,被绑在十字架上,本是精气不足,昏昏欲睡,苍云的声音却是如雷贯耳,一击击中心头,硬是让她清醒过来。
烬情心头一颤,莫名产生了恐惧之情,她禁不住想要后退,却被牢牢地绑住,无法动弹。
古槃见烬情这般紧张的模样,有些咂舌:阿肆她媳妇儿竟然这般可怕?到了人见人怕的地步?
苍云将烬情的反应收归眼底,她瞥了一眼被绑着的人,疑惑问道:“你认识我?”
烬情不答,她稍稍平复心情,强使自己放松下来,又听苍云说道:“你目盲却还能认出我,莫不是对我很熟悉?”
烬情垂下头,一声不吭。
苍云怎会如她所愿?
苍云左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右手就要去摘她面具。
古槃见状,急忙阻止,说道:“她媳妇儿,这面具被下了咒术,摘不下来也不能乱摘。”
“硬摘了会如何?”
“轻则脸毁了,重则怕是会有生命危险。”古槃说道。
苍云这才松开了烬情,直接问道:“你抓了两个人,另一个人在哪里?”
烬情没有犹豫,直接说道:“被劫走了,走西北。”
“为什么劫走她们?”苍云又问道。
烬情不说话了。
“你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
烬情再次垂下头,一声不吭。
苍云面沉如水,又继续问道:“你是龙墨的人,对不对?”
苍云还记得,上一次给元乐下战书的人中,不仅有这人,还有二十年前,她带夜子晴回魔界时拦路的女子。
这人,极有可能便是龙墨的人。
而那飞雪,又叫她殿下……
苍云眉头紧锁,满腹疑问,偏偏这人一声不吭。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不过……”
苍云话还没说完,古槃已经会意,连忙说道:“她媳妇儿,不能乱造杀孽……”
“闭嘴,我何时说要杀她了?”
“她被我打伤了,伤势很重,万一你下手没分寸,把人整死了怎么办?”
苍云瞟了一眼古槃,古槃当即不再吭声了,闭上嘴巴退到一旁。
苍云慢慢走上前,不紧不慢地掏出一颗白色小药丸,捏住烬情下巴迫使她张嘴,将那极不起眼的白色药丸塞进烬情嘴内,确定她咽下去了后,才从容地说道:“忍忍,熬一熬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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