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的事,我又不参合。”陈秉琰笑笑,不在意地道。
孜桐沉默着,轻轻地笑了下,“没办法,我俩都十年朋友了,我不找你,我还能找谁。”
陈秉琰脸上的笑意尽失,“既然你都开到这份上了,我就直说,”他把身子往后仰,审视般地看着孜桐,过了会儿才说:“他跟你不合适。”
孜桐脸上的表情没变,但眸里显而易见的下沉,“说什么呢?”
“我当你是朋友我才跟你说,”陈秉琰像在笑,可眼里没有笑意,“他这人,跟一匹野马没什么差别,真骑上去,还得每分每秒警惕他随时把你踹下山。”
孜桐淡淡地看着他,“他不是什么野马。”
陈秉琰把茶一饮而尽。
“他是我的爱人。”他多说一句,“至于他不好招惹,我早就知道。”
就张炽那性格,是有多不好招惹,他早有领会。
陈秉琰拿着茶杯,玩儿似的往桌上敲,突然说:“你们还挺喜欢向着他。”
孜桐挑着眉,故意问:“除了我,还有谁?”
陈秉琰没说,往外夹着菜,问:“就他那脾气,你能忍他一辈子?”
孜桐说:“忍不了也得忍。”
陈秉琰嘲弄地道:“你还真够死心塌地。”
“如何?”孜桐再问。
陈秉琰把头往前靠,十指交叉,说:“不是说了吗,你俩的事,我不参合。”
他这话说得够模棱两可,孜桐一时半会也没有说话。
“饱了。”陈秉琰把碗往前一推,站起身。
“你才吃了一点。”
“没胃口。”
陈秉琰离开了位置,越过孜桐时,听到他说:“周肖林是张炽带出来的,如果手段太过强硬的话,总会适得其反。”
陈秉琰停顿了一会儿,便跨着长腿离开了。
孜桐疲惫地揉了揉的鼻梁,轻轻地叹了口气。
——
张炽被捆住了一天一夜,从一间阴暗的空房搬到了四处白壁的房间,只有一张背椅和洗手间,被束缚在背后的手变成了分开捆绑。他呆的房间一片白,偶尔传来一些如旋涡般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