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秉琰平静下来,冷声道:“我早该三年前就把他给崩了。”
孜桐微微蹙眉,正要说话时,被张炽截了话。他鄙睨地看着陈秉琰,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陈秉琰恨不得掐死他。
“那你别怪周肖林想躲你躲得远远的。”
孜桐巴不得把他的嘴巴捂得实实的,陈秉琰瞳孔收缩,目光眦裂。
他把枪慢慢地移到张炽手腕上的筋脉,轻笑道:“我确实不太想让你死,要不废了你四肢,让张老大这辈子当个废人也好。”
孜桐听得比张炽更不冷静,但看到陈秉琰这神色,他丝毫不怀疑他会这样做。
陈秉琰生性狼戾不仁,容不得别人抗他,张炽也是一个不乐示弱的主,这俩撞起来,还真火山撞火山,未必两败俱伤,但也好不了哪里去。
孜桐有些头疼,却不知道说什么劝说他。
陈秉琰只看了孜桐一眼,扣起了扳机。
张炽警惕地看着他,这时与刚才的情况不一样,要真夺枪还真不如挨一枪。
孜桐离他不远,脑袋有刹那间的空白。当他醒过来时,臂上传来一阵发麻的疼痛。
他替张炽挡了枪。
陈秉琰打伤了他的肩峰,血慢慢地浸透了袖子,再挂在衣袖一点一点地往下落。
张炽先是一愣,骂道:“你冲过来做什么?”
陈秉琰的枪法非常好,并不夸张,和狙击手有得一拼。
而且这种程度的痛远比他以前在父亲那里受的痛,轻得太多太多。孜桐顿了下,看向陈秉琰,只见他把枪收回去,并叫了人给孜桐疗伤。
陈秉琰抿着嘴,眸里的狠戾逐渐平息,看孜桐的眼神却不尽意,转身离开。
“你怎么样?”张炽想轻轻地翻开他的衣袖,想看包扎好的伤势。
张炽不懂得什么叫示弱,不代表他也不会。
孜桐眨了眨眼,声音虚弱,“很痛。”
张炽咬牙道:“他疯了,连你都打。”
连他都舍不得让孜桐受一点伤,却让别人打了。
孜桐看到他想站起来,便轻轻地攥着他的手腕,“我想回家休息。”
张炽看了他两秒,才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