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大汗淋漓地干完一场后,就睡了过去。
等孜桐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他很久没睡得这么惬意,睡眠对以前的他来说,就像洪水里的猛兽,浸得久,就会被吞噬。这种恐惧感,是在心底埋着种子的根深蒂结。
只是这颗种子,现在逐渐被张炽拔了去。
他拿起了枕头,刚坐起来,就看见张炽坐在编织椅睡着了,他睡得沉,一双长腿跨开着,单手垫在脑袋下。他时不时地轻皱着眉头,看得出来睡得并不舒服。
孜桐把枕头抱在怀里,静静地看着他。他以为他会离开,但是没有。
突然,门铃响了。
张炽的眼睛还没睁开,就嘀咕地骂出声。他勉强地掀开眼皮子,就看见孜桐低头找着拖鞋。张炽摁住他的大腿,说:“你躺好,我去开门。”
他随意地站起身,打了一个哈欠,刚把门打开,就看见了张桃。
他眯着眼,问:“你来这做什么?”
张桃赶紧一笑,“我来拿回保温盒,顺便看看病人。”
张炽懒懒地指了方向,就走回房间,“厨房。”
张桃走到了厨房,拎着就觉得有重量。她刚把盖子打开,就发现汤水压根就没少过。
她愣了下,想着这不是昨晚让哥哥拿过来给孜桐喝吗。
她走了过去,打算向张炽抱怨几句话。
“哥,我不是让你……”她戛然而止,眼珠子一溜,就觉得房间的气氛有点不太对。
孜桐抱着枕头,发丝凌乱,额边的垂发落下,唇边带着稍微青紫的淤痕,眸里闪过一丝错乱。她都当孩子他妈了,这种诡异又旖旎的气氛,她还是看得出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每个人都是视觉动物,张桃也不意外,对一切美的都有轸恤之心。
孜桐本来长得无害又漂亮,抱着枕头的右手臂还裹着白布,这模样看着就像一个受着伤的白兔,而她的大哥双手交叉,五官端正而带了点流氓的厉气。
这让她还真些于心不忍。
她磕巴地对着孜桐打招呼,“早。”
话都落下,她马上把张炽拉到了厨房。
“哥,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