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了回信,春承在书室环顾一圈,笑道:“看来参加活动的人真不少,半天功夫,就堆了这么多封信,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会如愿地回到收信人手里。”
有些信封难逃蒙尘,想到这,她不放心道:“秀秀,你说7773笔友会及时来取信吗?”
“会。”
“我觉得也会。”春承洒脱回眸:“秀秀,关于笔友这件事,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话?”
出了书室,来到湖心亭。春承格外坦白地和至秀说明了以后会与7773笔友信件来往。
她言辞真切,唯恐至秀吃醋,又担心她不会吃醋,问道:“若秀秀觉得不妥,我会和7773笔友说清楚的,不再纠缠。”
“不!不用。”至秀心尖一颤,温声回她:“你难得碰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怎么可以不再来往?”
说到志同道合,她不可避免地红了脸:“这是好事。春承,你想怎么做都行,不用担心我心里不舒服。”
“秀秀心里不会不舒服吗?”
“不会。”
干脆果断的回答,春承哦了一声,心里升起淡淡失落:所以说,秀秀其实并不喜欢她?喜欢的话,怎么可能不在意?还是说,秀秀胸襟广阔,不会因这点小事介怀?
她眨眨眼,茫然想着:‘未婚夫’和其他女孩子通信来往,这是小事吗?
至秀惦念着早点取信,又舍不得错过和她相处的机会,犹豫再三:“你……你这几天有想我吗?”
“想啊!”
“很想吗?”
“是呀!”
至秀粲然笑开:“我也是。”
她指尖轻轻碰了碰春承白皙嫩滑的手背,嗓音流转:“你打了燕轻,燕轻可有打你?”
“他?”春承不屑挑眉:“我若是个病秧子,他就是个花架子,还拄着拐杖,本少爷一脚踹下去他就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都是我压着他打,他倒想还手,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至秀看着她一脸桀骜不驯的模样,眼神崇拜:“你不是病秧子。”
“对,我会好起来的,至于燕轻,他一辈子都是个花架子!”想到兔崽子满嘴喷粪,春承咬牙:“以后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别被人撞见就好了。”至秀不愿见她气恼,柔声哄道:“板砖、麻袋,明着不行,那就暗着来,不要授人以柄就好。”
“啧。”春承逗她:“怎么以前没发现,我家秀秀还是个芝麻馅的?”
我家秀秀……
至秀一阵失神,甜蜜的滋味从心尖泛开。看着那人神采飞扬不可一世的骄傲样子,她下定决心:以后要多哄着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