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秀秀怎么就不怕呢?我特意放轻步子了。”春承语气听起来难掩失望。
后背贴在她柔软的怀抱,至秀语调宠溺:“知道是你,我作何要怕?吓我一跳你就很开心吗?”
“倒也不是,就想逗你嘛。”
画室寂静,心跳声砰砰作响。春承没再言语,垂眸虔诚地亲吻她后颈,至秀缓缓阖了眼,气息微乱:“你的身体……”
“放心,不做别的。”她眉眼飞扬:“还是说…秀秀想我做点什么?”
一语,羞得至秀无法招架。因着春承体弱诸事不宜乱来,大被同眠,纵是亲近,两人亦是浅尝辄止。
放在心尖的人惯爱捉弄她,至秀脸皮薄,免不了被欺负得有苦难言。人之常情的事,哪怕想了,仍需靠强大克制力寻回冷静。
“秀秀?”
“嗯……怎、怎么了?”
春承故意将她抵在桌前,修长白皙的手灵活不甚老实,惹得佳人面若红霞,目若秋波。
她喊:“秀秀……”
至秀心底叹息,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你想…怎样?”
“不怎样,想再多你又不许我。”春承坏笑,歪头含了她可爱泛红的耳垂:“秀秀,这是我的私人画室,你来给我做模特吧?”
留洋归来的春少爷油画堪称一绝,后受温亭指点教导,画技更上一层楼,隐有青出于蓝之势。
至秀聪敏,岂不知绝非单单做模特这么简单。
春承爱玩,一朵花都能折腾出百种明艳。她平稳呼吸,四肢泛软,脸颊红晕迟迟未褪:“然后呢?”
“然后……”春承悄悄与她附耳道来。
一瞬,便见秀美多姿的女子涨红了脸:“这…这……”
她慌乱退开半步,柔声斥责:“这也…太胡闹了啊……”
至秀脑子一片空白,羞怯莫名。她爱春承,很爱很爱,哪怕嫁了人,自幼受到的教养以及女儿家刻在骨子的矜持都不会改变。
比起谈恋爱的那段甜蜜时光,如今的她,面对春承似乎更容易害羞。
爱愈深,情意难控。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应下来实难承受,左右为难。
锦缎裹着窈窕身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可谓秀丽端庄。
淡香萦绕,咫尺之距,春承指尖划过她精致优雅的旗袍,划过颗颗分明锁住美好的盘扣,嗓音低哑,一举一动撩拨人心。
她清声笑了笑,至秀羞赧地扯动她衣袖,以示不满。
春承凑近她,连哄带求:“乖了,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