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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亭摇头,轻声慢语:“我不嫁人,你感到困扰吗?”

“嫁人也好,不嫁人也好,总归是你的决定。和这比起来,还是开心最重要。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

“还好。不劳你挂心,你能陪我跳支舞,我很开心了。”她借醉问道:“陪我跳舞,她不吃醋吗?”

春承一怔:“她纵是吃醋,我总会哄她的。”

“真好。”温亭醉倒过去。

“春家主。”穿着仆从衣饰的丫鬟适时走过来:“我先带大小姐回去了。”

春承认识这个小姑娘,名为永安,忠心耿耿,知她可靠,点点头:“照顾好你们家主。”

人与人的关系紧密而脆弱,醉酒醒来,温亭执笔往春家送了封信。

正午,一切打点好,温家举家迁往国外。她走时,盼望着春承来送,又希望她不要来。

渡口人来人往,一片喧嚣。金尊玉贵的春家主捡了个角落拨响她心疼的六弦吉他,乐曲动人,引来不少人观望。

轮船之上,旅客议论纷纷:“看到了吗?那就是春家年轻俊美的家主,没想到即将离开故土,还能见他一面,春家主多才多艺,吉他弹得真好听。”

同伴惊咦一声:“春家主带着吉他来这里做什么?”

“谁知道呢,那等威仪显赫的人,做什么岂是咱们知道的?”

“哎?春家主长得确实比女孩子还貌美啊……”

坐在一等船舱的温亭凝神听着那些渐行渐远的议论声,泪湿眼眶。

这样就很好。

不见面也很好。

终归是来了……

巨轮启动,坐在角落的春承背着吉他缓缓起身,长身玉立,凝视远方。

彼时,哭成泪人的温亭不顾形象地从船舱跑到甲板,声嘶力竭地呐喊:“春承,你一定要过得幸福啊!一定要啊!!”

春风将她的祝福送过来,春承目色温柔地冲她摆手,面带笑意。

会的。

温亭,你也要开心呀。

她站在原地伫立良久,阳光温暖,巨轮不停歇地驶向远方,直到在视线化作一个点,至秀踩着高跟鞋默默陪在她身侧。

指尖百无聊赖地拨了拨弦,春承从送别的情绪缓过来,莞尔:“秀秀,我们回家吧。”

至秀挽了她的手臂:“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