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
徐见澄下床在衣柜里给何似找衣服。
何似任由徐见澄摆弄着穿好衣服,直到徐见澄弯下腰给何似拉上长到脚踝的羽绒服的时候他才开口问了一句,“我们去哪啊?”
“去看吴忧,他出车祸了,下了病危通知书。”
“病危?”
直到上飞机前何似才察觉出不对。
“吴忧不是在洛杉矶吗?我们现在去伦敦?”
“嗯。”
其实徐见澄也是刚刚知道,“吴忧没去ucla,改去了ucl”
何似觉得奇怪,但没再说话。
飞机着陆灯亮起,机翼上的银色扰流板顺着风开开合合。
何似颠簸了一下,徐见澄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飞机降落了。
吴忧住的是全伦敦最顶尖也是全球顶尖的私立外科医院——惠灵顿医院。
他、徐见澄、晏弦透过大平板透明玻璃看着病床上的吴忧。
不同颜色的电线和不同大小的透明管道插满了吴忧全身。
吴忧静静地躺在那里,跟睡着了差不多,只剩下旁边的心电图记录检测仪上的波动曲线证明他还活着。
“他到底怎么了?”
晏弦揉了下眼,“酗酒之后出了车祸。”
“吴忧他酗酒?”
何似惊道。
“医生说如果因为不是吴忧开的那辆法拉利加利福尼亚正好有前后两个气囊给减缓冲力,他现在已经……”
有一滴眼泪顺着晏弦左侧的下颚线淌了下来。
徐见澄拍了拍晏弦的背道:“他为什么没去ucla”
“因为我们俩被他妈发现了。”
何似看了一眼晏弦,医院灯光惨白,打在晏弦脸上映出一种灰败的颓废来。
事实上直到何似和徐见澄寒假结束,吴忧也只短暂的清醒过一次。
晏弦向学校请了假,推迟开学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