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胭心里头一跳,没来由的觉着有些不安。
宝珍瞧着姜宛的脸色,上前一步挡在了姜宛身前。
“奴婢见过郡主,不知郡主来所谓何事?”
宝珍的话音才落,便被姜宛一个耳光打了下来。
“放肆,我和你家主子说话哪里轮得着你过问?退下去!”
阿胭见着宝珍被打委实吓了一跳,立时便站起身来几步跑到宝珍面前,将她扯到了边。紧接着,便沉下脸来质问姜宛道:“你发什么疯,宝珍怎么惹你了?”
阿胭平日里本就是个性子弱的,一向不和人起什么争执。所以便是心里头火也只能这般质问道。
姜宛闻言,却是带了几分不屑道:“一个贱婢而已,妹妹也要这样护着吗?妹妹这般小家子气,往后如何担得起平宣侯府主母的职责,倒不如将谢慎之还给姐姐,全了你我的姐妹情谊,你看如何?”
这话音刚落下,便听得一声厉呵:“混账,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门外,匆匆赶过来的长公主正好听见姜宛冲着阿胭说这句话,当即就气得脸色铁青。
“来人,送郡主回去,郡主院里的人看管不力,全都杖责二十,再有下回,都给本宫赶出镇国公府去!”
长公主自打嫁到镇国公府,一向是个性子好的,甚少发这样大的火。尤其,还是对着姜宛这个女儿。
一时,不仅下头的人愣住了,便是姜宛也愣住了。
下人们愣了一下,不敢忤逆了长公主,便有两个婆子大着胆子上前想要拉姜宛,却是被姜宛扬手打了一个耳光。
“放肆,你这脏手也敢碰本郡主!”
话说完,姜宛又转头对着长公主道:“母亲果然是因着她回来了,便不疼我这个女儿了。可明明是女儿先遇见的谢慎之,侯爷也是先救得我,凭什么叫她裴昭抢了去?这平宣侯夫人的位置,本该是女儿我的!我这就进宫求外祖母给我做主!”
姜宛说着,便要朝外头跑去。
长公主看了一眼有些懵住的阿胭,沉下脸来厉声呵道:“你今日若走出这镇国公府一步,往后就再也别回来了!”
姜宛闻言脚步一顿,满是不可置信转过身来,指着阿胭道:“母亲要为着她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吗?”
“为什么,明明在这府里一直陪着母亲的人是我,而不是她裴昭,就因为她姓裴,所以一回来就该抢走属于我的一切吗?”
姜宛满是恨意朝阿胭看去,阿胭被她这目光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姜宛却是被她这样子刺激到了,指着她道:“瞧瞧你这样子,你也配嫁给侯爷,你别忘了,你自己是在万春坊那样的地方待过的,你嫁给侯爷,侯爷就会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哪怕你贵为郡主,是圣旨赐婚,他也会嫌弃你的。”
姜宛句句往阿胭的痛处戳,全然不顾站了一院子的丫鬟婆子,更是一点儿都不顾姐妹之情。
她说完这话,便满是嘲讽和不屑看着阿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