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
邬淮清想,她一定是喝多了,才会这样对自己笑。
她穿着细毛衫,紧身牛仔裤,肩上还裹着一件名牌的披肩,似乎很冷,她用手把两边的披肩拽得紧紧的。
那傻样儿看起来和周围的男男女女,截然不同,她不像是来喝酒的,尽管她面前的桌子上空了好几杯。
他问:“你和谁来的?”
祝矜指指那边舞池里的一个男的,说:“我男朋友。”
她笑得很甜。
邬淮清看不真切那人的模样,只见他穿了件纯白的t恤,在舞池里的摇晃着身子。
他皱眉。
“他打篮球很好的。”她又说。
邬淮清扯起唇笑了笑,不予回应。
他打得更好。
他一个星期前就知道她交了男朋友,但此刻,心中还是疼得不能自抑。
他知道去年的事情发生了后,她就有意识地躲自己。
其实不用躲,本来就一南一北,见不到。
但是时隔大半年,邬淮清决心去试一试。
那会儿他刚刚在公司轮完基层岗不到一年半,接手的几个项目都非常成功,事业上正是春风得意之际。
但有父亲在,还是处处掣肘。
他卖掉了自己用第一桶金买下的跑车,又卖掉一些定期,只留下股市里的钱,然后抢下那块月亮河的情侣对表。
品牌周年纪念款,设计获大奖,价格贵到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从预售到交付也要很长时间。
他原本想,等表到了,他就去找她,对她表白。
可是谁知,在工期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里,她有了男朋友。
邬淮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知道她恋爱了时那一刻的感受。
有一瞬间,他在想,抢过来吧,有男朋友又如何?
他每天困扰在自己的道德界限边缘处,直至祝羲泽让他帮忙给她捎东西。
这是间岛上的小酒吧,装潢一般,灯光却特别炫目。
她又点了杯酒,然后递给他,“谢谢你送东西来,请你喝。”
邬淮清接过她的酒,一饮而尽。
忽然,他们两人抬头,同时看到舞池里她男朋友和一个女生笑起来,下一秒,他们抱在一起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