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的晨光,北绝色忽然想起以前做过的那个梦,梦中静儿曾说过,他的命定之人已经出现了,而且,那个拿着它的手镯的命定之人就自爱他的身边。
想到这里,北绝色不禁转过头来望向车厢里的两人。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个梦是真的,那个命定之人应该早就在他身边转圈了,那,该不会是他身边的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吧?
不过,他从没有从身边这两个人身上看到过静儿的那只手镯。
北绝色笑了一笑,又再转头往向窗外的风光。或者,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何必又太过在意?
没有命定之人相伴有如何?只要又可以信赖和一开的人呢拍在自己的身边,自由自在的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就足够了。
迎着充满希望的晨光,在和暖的春风中奔驰,带着有型有款的冷面大师兄,跟着问题乖戾美少女孟晴,北绝色另一段既有美人相随又有帅哥通行的幸福人生路程,华丽丽的展开了。
后记 此情只能成追忆——朱翊钧
重重的深宫,有如一道又一道摆脱不了的枷锁。
红了春花,开了夏荷,落了秋叶,降了冬雪。即使四季的美景轮流地落在富丽堂皇的王宫之中卖弄似的摆弄着各自的万千媚态,朱翊钧依然是觉得天地之间是那样的了无生机,一片暗淡。
从北绝色离宫那天起,他的世界便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心如死水般的他规规矩矩地过着慈圣皇太后所乐于见到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十一月的京城,被厚厚的雪包裹着。披着狐裘的朱翊钧立在寝宫的窗前望着窗外那阴沉的天空,良久,压抑地叹息了一声。
张诚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跪下说:“禀报皇上,南棉国的送贡使臣已经进了京城,如今已在会同馆安顿下来。”
朱翊钧立刻转过身来,难掩心里的喜悦,问:“南昭王子可有同行?”
张诚把头垂得更低,小心翼翼地说:“回皇上,南昭王子并没有同行。”
朱翊钧心里好不容易升起来的那点期盼和喜悦,在瞬间被无情地粉碎了。他失望地低下头,看着握在手里的那条还没有绣完的双龙吐珠腰带,喃喃自语:“小北,小北,你是下了决心这一辈子都不再见朕了吗?小北,小北,为何你如此的无情,朕还是无法忘记你呢?”
朱翊钧凄然地大笑起来。张诚不安地轻唤:“皇上……”
朱翊钧止住了笑声,转身往寝宫外走去。张诚赶紧站起来正要跟上,朱翊钧却面无表情地说:“不用你跟着伺候,朕要一个人出去走走!”
张诚虽然不放心,但还是不敢抗旨地说:“奴才遵旨。”
出了乾清宫,朱翊钧漫无目的地走着。他根本没有留意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只是看到前面有路便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走到觉得累了才停住了脚步。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怔住了。这个地方,不正是他与北绝色初次相遇的那个画池吗?
初次相遇地点点滴滴不由得又在脑里清晰起来,心忍不住的抽痛着。还是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那个曾经在生命中出现过的倔强的固执少年,如今却与自己天各一方,再也不会在自己的眼前出现。
还以为随着日子的消逝,深藏在心中的痛楚会慢慢地消退,但,却依然还是痛得那么的刻骨铭心。朱翊钧看在树杆上抬起头闭上双眼,不让眼框中快要控制不住的泪水掉下来,尽量不让自己想起过往的事。
过了许久许久,心中的悲痛酸楚渐渐地平复下去。朱翊钧在树下呆站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垂头丧气地举步要往来时的路走回去,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几声灿若银铃的清脆笑声。
细听之下,那笑声象是从身后不远处传来。朱翊钧的心中不知为何冒出了一种上前一探究竟的想法,双脚不由自主地往笑声传来的地方走过去。
走了一会,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片小空地,空地上有几个少女在宫人的陪同下在堆雪人。
朱翊钧不想惊动她们,他只是悄悄地走近藏身在一棵树后看着她们。
所有人没有发现朱翊钧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