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区打来的,谁找我?”
等他走了,训练场上的人小声嘀咕:“谁来找营长?”
“不知道。希望是个女的,来收了这个魔鬼营长。”
杨明义接起电话,听说是他爹和叔叔来了,飞一样冲出办公室,冲向家属区。路过训练场还不忘喊到:“你们继续训练,不许停!”
“你看营长跑那么快,肯定是个女的找他。”
“对!对!最好是今天别回来了,把惩罚的那个事儿给忘了。”
跑到家属区,明义假装淡定的放慢脚步,整理一下军装,慢慢走向招待处。
“爹!叔!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你。行了别装了,老远就看到你了,刚才跑那么快,现在装什么?”
“你这人,看破不说破,给明义留点面子嘛。”
杨明义瞬间泄气:“你们俩,一唱一和的,逗我就这么好玩?”
“特别好玩。这几年你不在家,我没有人可逗,少了多少乐趣。”
“叔,你被我爹带坏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父子三人其乐融融,一起去食堂吃了顿午饭,互相诉说这几年的情况。吃过午饭,杨传厚和罗利泽就要离开。
“你们现在就走?”
“是啊,人看过,饭也吃过了,不走还干什么?”
“你们不是专程来看我的?”
“还真不是,我们来南省玩,顺便来看看你,没有时间多留。”
“行吧!我早就知道我不是亲生的,你们这对狠心的爹,这么伤害儿子我。”
罗利泽哈哈大笑:“那你就说错了,你还是亲生儿子,我们给你带了礼物的。”
“原来这个麻袋是给我的,我还以为是你们自己的行李呢。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都是些吃的用的,等会儿你拿回宿舍自己打开看。”
“你们真的要走?”
“你这里训练任务很重吧,我们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我和你叔叔准备去南边雨林,采点好药材炼新药,过两个月我们还来找你。”
“好吧,你们小心!”
出了营区,罗利泽问:“我们这么快就离开了,不是说好明天再走吗?你怎么知道明义训练任务重?他又没说。”
“通过侦查得来的。”
“杨侦查员,请告诉我,你通过什么侦查出来的?我们都没进去,就在家属区招待处,你以为自己是神算子?”
“来,我给你分析一下。首先,我们在离营区很远就遇到巡逻兵,说明军区现在状态很紧张。其次,明义穿的是训练服,衣服上有脏污,说明他是从训练场过来的,而且他自己也在训练。通过这两点就能得出结论了,可能是在备战,我们不适合久留,明白了吗?”
“明白了。你说是在备战?跟谁作战?”
“这是机密,我们就不能过问了。”
“你不是会侦查吗?把你的侦查结果告诉我,我们又不会泄密。”
杨传厚摇摇头,但笑不语。
“那明义会不会上战场?你就不担心这个吗?”
“没什么可担心的,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使命。好了,别担心这些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我自己有什么可担心的?”
“离这里最近的雨林在版纳,从这里去大概400公里,我说的是直线距离,实际路程多少我也说不准。这一路都是大山密林,没有路可走,没有车可坐,而且这里的山林不像哈省,这里灌木丛生,藤蔓缠绕,里面有数不清的蛇虫鼠蚁,你不害怕?”
罗利泽冷冷道:“害怕,我太害怕了!那我们还是别去了,回家吧。”
“那可不行,危险你也得陪着我。”说着他抗起罗利泽就跑,一边跑一边放肆大笑,活脱脱的山大王抢亲。
第42章 雨林探险
1978年10月的某一天上午,国庆刚过去不久,沪市日报的总编程震,收到邮寄员送来的一封超厚信件。
程震从外面办事回来,一到办公室,副总编苏清指着他的桌子说:“你的信,从南省寄来的,你在南省还有亲戚?”
“没有,署名罗利泽,不记得有认识这么个人。”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看看。”程震边说边拆开信封。里面是一页信,和一个笔记本,难怪这么厚。
信的大体意思是:程主编,鄙人罗利泽,家住沪市某某地方,祖辈皆沪市人,曾在京大学习,做过副县长,后又被下放,77年回到沪市。十几年潜心研究,实地考察多个省市,几经修改,方完成此文。听闻过程总编的大名,现文章投到贵处,期望在报纸上发表,请阅读文章后再做决定,无论最终发表与否,均感激不尽。
信不长,几下看完,程震放下信纸拿起笔记本,翻开来,首页是一个醒目的文题:《论计划经济与资本经济,我们该何去何从?——市场经济》。这个标题一下就镇住他了,文章写的如何且不说,标题够大胆的。
他继续往下看,这一看就是一上午。苏清见他看得专心致志,没再打扰他。这是他们的默契,做编辑需要安静也需要灵感,当一个人认真做事时,另一个人就不会去打扰。
直到中午,该吃午饭了,苏清见程震还在看,过去敲敲他的桌子。
“看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