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遥本来就累,经过这么一遭,差点扛不住,等到了酒店,他向解救自己的保安们道谢,一眼都没看,就往屋子里钻,没想到刚才那个「保安」一直跟在他后面,简遥吓了一跳,眼睛都睁圆了:
“你……”
某位「保安」反身关上了门,将帽子口罩都摘了下来。
简遥是真的没预料到,前天刚走的人,今天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频率高得像做梦,他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嘶」是真的!
瞌睡虫从脑海中被赶跑,他像只小猫一样叫了声,扑了过去,跳得很高,正好被对方接住,整个人挂在了他脖子上。
和他此刻满脸兴奋不同,来人神色里还添了点柔软的怜爱,叹道:“遥遥……”
抱着他的,可不就是隔两天就打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谢祁年,再这么下去,简遥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被先生的事业粉群殴。
“先生,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拍戏吗?”简遥摸着他身上,潮气冰凉,显然刚下车没多久。
大衣寒气重,谢祁年顾忌简遥感冒才好,顺手脱下来扔到边上。
少了外衣,简遥抱得更顺手了,谢祁年低头亲了亲他,将他唇瓣磨得发红,才开口回答:“遥遥,你已经48小时没和我说话了。”这句听上去,竟带着两分可怜,小心翼翼的。
“嗯?”简遥愣住了,不会吧,他不记得有这么久了,而且……
“先生,你是因为这个飞过来的?”
谢祁年默然不语,垂眼看着他,拇指抹掉他眼角坠着的雨水。其实这并不是全部的理由,飞过来的理由有很多,比如昨天程芬发给他的照片,比如简遥对于他的绯闻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昨天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起来就给颜熏打电话,问了她一个极其幼稚又很严峻的问题:
“两个人在一起,会不会因为对方身边有太多亲近的人而感到不舒服?”
颜熏在电话里沉默了五秒,说:“会,当然会了,过于重视肯定会吃醋的。”
谢祁年低头看了眼空白的微信界面,心里感到迟疑和不确定,紧接着颜熏说:“老板,你要定几点的飞机票,我给你下单。”简直把他的心思全猜中了。
大体就是这样,心路历程有些复杂,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想开口,却又看到简遥眼睛里的血丝,心疼瞬间占据了上风,话到嘴边,就换成了:“不完全是,”
微顿了下,他说:“是我想你了。”
简遥梨涡弯出很深的弧度,抬头亲了他一下。当然,这显然不够,想想自己工作太忙,冷了先生两天,而先生下班千里迢迢跑过来,刚才还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只是亲一下怎么够呢?
于是他脸颊红了红,趴在谢祁年耳边,说:“我也想你了,老公。”
甜糯的像刷了焦糖的年糕,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吞下去,谢祁年喉结滚了滚,用了很大力气才没让自己的理智崩盘。
简遥却打定主意要好好犒劳自家先生,不管不顾地撒娇:“先生,我好累哦,你抱我去洗澡。”
没有人会在这样的邀请下保持理智,除非他不是男人,显然谢祁年很正常,压制半天的火气一路从下往上滚,连潮湿的雨水都要蒸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