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纪酒膛目结舌:“你买这么多干什么?节目组可没发这么多经费。”
邹星:“我贴钱啊,既然无法以创意取胜,我就要以数量取胜。”
周纪酒捂住发闷的胸口。
好不容易忘却,又让她想起了她惨淡的余额。
这大概就叫刻骨铭心吧。
“不用,”周纪酒压下贫穷的忧愁,说:“你想和谁一组,想想他喜欢什么。”
邹星想了想,还真想出一个:“他喜欢美人鱼。”
周纪酒东寻西觅,在杂货店淘到一堆细线、胶水、和一个打孔机,从花店里收了一大捧凋零的花瓣,花瓣触感温凉,还附着水珠,是刚落不久的。邹星买了个巴掌大小的泥塑的美人鱼玩偶。
说实话,邹星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周纪酒手里那个银色的小玩意,但她没出声,甚至是屏息看着周纪酒的操作。
周纪酒微微颦眉,似乎在垂头认真思考什么,眉毛既细且长,浓密漆黑的鸦睫遮住眼眸,鼻梁挺翘。
周纪酒比对着花瓣的大小,把尺寸接近的十余片花瓣一片一片叠加起来,放在打孔机里,咔哒一声,每个花瓣中心都有了一个小孔。
邹星脱口而出:“周老师,你好美哦。”
周纪酒手一抖,差点把孔打歪。
她在这辛辛苦苦帮邹星弄礼物,这小姑娘坐在一边欣赏她的美色,真是士可忍,周纪酒不能忍。
“谢谢,为了感激你的夸奖,接下来的工作由你完成。”周纪酒把任务布置给邹星,拍拍屁股四处溜达去了。
邹星唉声叹气送走了周纪酒,把材料统统打包回动心小屋,回家摸会鱼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几个嘉宾坐在沙发上聊天,梁爽眼尖,一眼看到进屋的邹星,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邹星,来这里坐,工作人员去吃饭了,暂停录制,没有摄像机的感觉好自在。”
“对啊,”邹星一屁股坐下,激情安利:“我和你们说,我想送个有新意的礼物,周老师贼牛,她……”
邹星猛地闭了嘴:“不能说,不能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爽爽,你也去找周老师啊。”
“啊,”梁爽有点紧张:“我就不麻烦老师了吧。”
男三号时争开口:“但周老师不是比较……”他想了一个委婉的措辞:“眼光独特吗?”
邹星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无非是觉得周纪酒的眼光很土,问道:“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