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下了大雨,有点降温了,晚上有点凉,灰沉沉石头地板拉长着人影,夜晚有一些鸟叫蝉鸣,还有远处的公园里隐约有最炫民族风的音乐传来,而夏听南只是帮忙丢个垃圾,就撞上刚回来的徐秉然。
徐秉然倒是一点都没有不自在,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怎么穿这么少。”他很自然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让她别出来,把她手里的垃圾袋提走,走出大门丢进写着其他垃圾的垃圾桶里面。
“晚饭吃了什么?”他把铁门关上,拉着夏听南往楼上走,然后停在楼和楼间的平台。
夏听南反应有点迟钝,半晌才报菜名似的报了几个。
徐秉然点点头,公正地打分:“还行。”
夏听南忽然想笑,但笑着笑着就僵住了。因为徐秉然忽然亲了上来。
是脚步声,有人从从楼下往上走,徐秉然严格遵守地下恋约定,立刻后撤了一步,把自己退到了安全的社交距离。
邻居看到他们,笑着问他们怎么怎么晚了还不回家休息。
徐秉然礼貌地回:“说点事情,阿姨您早点休息。”
向上的脚步声又远了,然后是铁门哐当关上的声音,空荡荡的,夏听南又觉得四处漏风,不由打了个颤,徐秉然注意到了,挪了一下身体帮她挡风。
夏听南抬眼看他几秒,忽然说:“刚刚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徐秉然下意识抬头摸了一下,想起今天忘记刮胡子了。
“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说没长胡子的人都是没长大?”
他说想不起来了。
徐秉然想不起来了,但夏听南记得倒是清楚。
当时她应该是在上初二,一个白天她翻到徐秉然房间,却看到他正在拆快递,是一个剃须刀,她问他为什么要买这个,徐秉然说自己长胡子了。
当时夏听南概念中的胡子还是又长又粗糙,胡子拉碴的那种,但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徐秉然脸上哪里有胡子。
徐秉然说看不太出来,但是能摸得出来。
于是夏听南很自然地上手摸他的侧脸和下巴,来来回回。
徐秉然好像愣了一下,又好像没愣,又继续低头研究剃须刀。
但夏听南说他骗人,然后去抢他的剃须刀,让他陪她玩。
徐秉然把剃须刀放在身后她碰不到的地方,然后按住又小又圆的夏听南,敷衍地用下巴蹭了几下她的脸,问她能不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