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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醉的子桑言书听话不少,叶珺澈既然问了,他便乖乖回答:“因为太子身上的煞气,是被我的封印所伤,只有我的龙骨能够化解,真正的太子早在出生的时候就是个死胎,现在这个只是借着他身体留在世间的南海龙太子。”

“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你若是告诉我那是你的骨,我一定不会要,不会让你割骨。”

太子的命是命,而他子桑言书的命也是命,没有道理伤他人来救另一个人的命。

可是子桑言书半眯着眼,就是不答话,朦胧的双眼带着湿意看得人心底发痒,半晌才小声道:“都过去了,伤口都好了。”

和小猫一样慵懒又软绵绵的声音,就和哄人似的,叶珺澈没有半点抵抗力,最后还是倔强又强势道:“割骨很疼,放血也很疼,言书,答应我日后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再伤害自己,知道了吗?”

不知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因为半醉不醒,子桑言书哼哼唧唧应了一声,就靠着他支在柱子上的手浅浅闭上眼。

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看来是酒劲上来了,叶珺澈看了一些放在一旁的酒壶,他喝了半壶酒就能醉成这样,看来龙王的酒量是真的不太好。

第22章 景谦

瞧着已然浅睡过去的龙王,睡着了倒是看起来安静又乖巧,只是睡着了也显得小心翼翼又谨慎的样子实在看得心疼,只得轻手轻脚将他抱回屋内。

天降大雨缓解了沂城的灾情,叶闻煜和周邑将所有的灾民全部都安置妥善之后便要回离都复命,跟着一道过来的叶珺澈也子桑言书也要一同回去。

回了离都,子桑言书推开归寻的门,里面安静得没有一丁点声音,也没有一只小兔子再欢快的扑到自己怀中来。

他总是说自己喜欢安静,两百年来总是嫌弃渺渺太吵,但是两百年间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有那么一只小兔子在自己身边,无论自己怎么嫌弃它吵,它总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现在再回到这间铺子,没有了吵吵闹闹的兔子,反而一时间有点适应不过来。

子桑言书到案前将棋盘给摆出来,正要一人摆弄棋盘,可是旁边安静得让他无法真正静下心来。

真正的清净不在于环境的安静,而是心有归处。

心中正烦躁着,归寻铺子的门就被人给推开了,并且轻车熟路的走到他对面坐下,不用特地去看,子桑言书就知道是永侯府的小公子叶珺澈。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子桑言书抬头看了两眼,是敬侯府的世子景谦,也是叶珺澈上灵明山之前最好的玩伴。

还以为是来找他下棋的,心中刚升起来的一点喜悦慢慢归复于平静,淡淡道:“小公子才回离都,就带着景小侯爷到寒舍,归寻一未备酒,二未备茶,只怕招待不周啊。”

叶珺澈看着他面前刚刚摆好的棋子,嘻嘻一笑说:“言书日日就在铺子里闷着,除了下棋喝茶就没有别的兴趣,所以今日我不是来找言书下棋的,我要带着言书到离都逛一逛。”

“没兴趣。”子桑言书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兴致缺缺道:“我在离都住了三百多年,所以,早就没有了半点兴趣。”

“三百多年!”景谦惊叹起来,“瑞济开朝历代以来也就三百五十多年,先生竟然在离都呆了三百多年,岂不是离都很多趣事先生都知道?”

“不知道。”子桑言书在棋盘上摆着棋局,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我对那些没有兴趣。”

看看归寻所在的地段,叶珺澈就知道子桑言书是有意在避开闹市,寻一个清净。

刚摆好的棋局,叶珺澈一颗一颗挑出来,就是故意打乱子桑言书的棋局,满怀期待看着子桑言书:“言书开了个铺子,却不经营,客人甚少留在铺子也是闷得慌,不如跟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