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鬼君收回元丹,拦在子桑言书面前,看着他手已经断掉一节的红线,颇有些不悦,“本君有方法可以帮龙王断掉和龙泪石之间的感应。”
子桑言书面色一沉,冷下脸回绝:“不需要。”
恼火之下,鬼君伸手扣住子桑言书的手腕,厉声道:“龙泪石是你们伴生宝物,用来保护最重要的人,但是如果那个人死于你们之手,你们也会受到反噬,碎裂之后,他们死前的痛楚,你们也要一分不减的感受。”
“也就是说,柳霜飔死前的痛,在每一日的那个时辰,你也要承受他一样的痛楚,在魂魄转世之前,每一日都要承受,你当真不解开这份契约吗?”
现在,子桑言书浑身剧痛,就是当时柳霜飔死前被震碎分尸拆骨的疼。
那半张脸,还有一节手臂已经是子桑言书能找到的最后的残躯,如今还历历在目。
“这是我该受着的。”子桑言书甩开鬼君的手,哪怕这些疼不会让他真正的受伤,但是痛觉却无比真实,如此打动作之下,便直接将自己也摔了出去,狠狠砸在墙上。
清醒的承受痛楚,比直接死了,或者重伤昏迷都要难熬。
鬼君浅浅摇头,叹道:“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你跟自己过不去,别说简旭一点也不知情,就算他在这里,他能舍得你这样吗?”
“解了吧,让自己好受一些。”鬼君还在劝着,但是子桑言书依旧执拗的摇头。
如此执拗倒是让鬼君直接忆起从前往事,那些往事太过遥远,已经远到他都已经忘了。
不知不觉却从这执拗的神情中,依稀看到模糊的影子:“若不是你是龙族,我都要认为你是那个人的后人了,一样的疯,一样的狂,一样的执拗。”
鬼君摆摆手,苦笑一声:“罢了,都是痴人。”
缓缓蹲下身,望着子桑言书因为疼痛而皱眉的脸,沉声问:“罢了,就冲着你和本君的故人相似,便是要犯禁忌,本君也会帮你这一次,可是若结果只能是一死一活,他活你便死,也无悔吗?”
“无悔!”子桑言书根本就没有思考,直接就应了鬼君的话。
“嘶……”鬼君倒抽一口凉气,“天下痴人一个样,当初本君得到的,也是一样的回答。”
子桑言书蓦然抬头,看着鬼君,想到他肩骨之间的骨钉,还有他元丹中的气息。
鬼君用元丹给他疗伤,他也能感觉到元丹中的气息和冥府中其他冥官的气息都不一样,他的灵力阴冷且霸道,更像是水族的灵力。
“鬼君一身的禁制,若是为本座犯险,鬼君又想要本座付出什么代价?”
听了子桑言书的话,鬼君浅浅笑道:“本君自然也是想要讨到一些好处,不过却不是要龙王做什么,而是要简旭来做。”
鬼君站了起来,负手而立,颇为苦恼道:“往事本君已经忘了太多,就是不曾忘记被关在地府的的往事,若是简旭活过来,让他将本君身上的禁制解了,再好不过。”
子桑言书直接沉着脸,道:“这事,本座无法应承,若是鬼君被神君下禁制,神君自然有他的道理,断然不会轻易将其解开,鬼君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言下之意就是简旭自有道理,而鬼君罪有应得。
鬼君:“你还真是简旭那臭小子养出来的好孩子。”
“臭小子?”子桑言书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么称呼简旭,不服道,“本座要是没记错的话,鬼君你虽然是天地初开的第一个神灵,但是简旭哥哥确实从上古时期就已经存在,就算按着年龄来算,你也只是他的小辈,如此称呼是不是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