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岁笑出声。
原来是一对律师夫妻。
真好。
就这么的,程以岁坐在岑惜身边,看完了一晚上的比赛。
不过两个人都不是特别懂球,不明白为什么一会儿只加一分,一会儿能加好几分,犯规又是怎么看的,只知道在进球的时候跟着欢呼。
但光是这样,都给她俩累够呛。
102:88,燕城中漾首战告捷。
球赛结束后,在场的观众暂时不能离场,家属区和媒体区这边先开放出场。
岑惜彻底顾不上她了,整个人贴着她老公走。
程以岁跟着家属小部队,绕来绕去稀里糊涂地走到了一个辉煌的大厅。
扛着设备的记者都被围堵在大厅外面,等他们走坐下来,依稀能听见观众熙熙攘攘散场的声音。
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三两成群。
爸爸妈妈,或者姐姐姐夫。
趁着球员们还没出来,程以岁时间去补妆。
打开包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出门忘了带的东西是粉饼,没有镜子,她小跑了两步,去厕所补了个口红。
厕所外面隔了一堵墙就是媒体采访区,程以岁听见外面几个记者在对采访稿,对着对着,就开上了小差。
“这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问,我怕真把沈祁言问急了。”
“嗨,正常,刚最后一把苏朗失误真不应该,估计得挨骂,但是燕城赢了,兴许沈祁言脾气能好点?”
“他那脾气阴晴不定的,说发脾气就发脾气,就是个活阎王,别指望着找规律。”
“……人挨骂忍忍就过去了,千万保住机器。”
程以岁盖上口红盖,挠了挠头,又对着镜子把抓起来一块的头发按下去。
她好像又听到了一个,她不认识的沈祁言。
可她仔细想了想,却连沈祁言发脾气的样子都想象不到,但是外面的人似乎对于那个阴鸷狠戾的沈祁言习以为常。
走出卫生间通道,程以岁措手不及地跟齐雨禾再度狭路相逢。
她不觉得这是凑巧,齐雨禾应该是看到她了,专程在这里堵她。
她没带着设备,又在网上跟沈祁言闹得纷纷扬扬,一张大众熟脸,能被放进来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