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瞥到了摆在面前桌板上的手机,上面还在放沈祁言的比赛。
她没带耳机,所以听不见声音。
但是场上少年所向披靡,不用听也能感受得到。
可是那样强大的一个人,却因为怕她离开,而在睡梦中惊醒。
程以岁吸了吸鼻子,忘记了腰骨的疼痛,抱着自己的腿缩成了一团。
沈祁言说完了梦的内容,自然而然地跳过了这个话题,他往她桌板上看了一眼,随口问:“在看我?”
“嗯。”程以岁没否认,忽的没头没脑地开口:“我不会走的。”
“什么?”沈祁言脱口而出,片刻后眉眼舒展,“那——”
“不过我有个前提。”程以岁打断他。
沈祁言:“?”
飞机上传来准备降落的提示音,让大家把座椅调直。
程以岁跟随指示一边按动按钮,一边快速说:“你可不许去给鸡拜年。”
沈祁言都给气笑了。
-
飞机落地在燕城首山国际机场。
沈祁言没叫人来接,打了一辆网约车送她回中漾花城。
过年的时候程以岁注意观察了下,那个变态没再来找过她,本来是该回家住了,但是因为是沈祁言的房子,所以程以岁什么都没说,跟着他回了中漾花城。
他在路上又给自己买了一张返程的机票。
就在三个小时后,也是当天燕城飞羊城的最后一班飞机。
他说送她,还真是送她,送到就回。
让他这个本该休息的人陪着她这么来回折腾,程以岁有些过意不去。
她穿上羽绒服,坐到一贯的位置:“以后不是一个城市的话,你就别这样送我了。”
沈祁言点了下头,说:“好。”
然后气氛忽然就僵住了,车内连空气都弥漫着些许尴尬。
明明一分钟前还好好的,他下飞机还帮她多拿了一瓶依云。
程以岁怀疑是自己的原因,试探着说:“我的意思是说,这样倒腾来倒腾去比较麻烦,然后你平时训练什么的,也比较需要休息,就,不用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