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岁也懒得解释,干脆回过身,紧紧地抱着他:“怎么办啊,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沈祁言抬起胳膊,把手搂在她纤细的蝴蝶骨上,心脏跳得极为剧烈,像是搅动不息的深海。
窗台的红玫瑰被风吹得蠢蠢欲动,映在他静谧的眼底,令人恍惚。
她想他应该不会说话了。
直到下巴被他挑起来,她软绵绵地承受了他炽热的深吻,放开她时,才听到他说:“我才是。”
这个晚上注定是不开心的。
尽管沈祁言后来又给她讲了许多训练时候的趣事。
教练那时候给我们开会,他说,『呼吁』我们文明一点,不要一上场就那么狠。你猜岑臻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他也就会『忽悠』我们了。
……
你们女生是不是有个东西叫护垫?
是啊,怎么了,你把别人护垫当卫生纸了啊?
不是,我每次都把做仰卧起坐的那个垫子叫护垫,我一说他们就笑我,我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但是现在都没见过真正的护垫什么样。
……
程以岁想到大魔王在训练的时候,面无表情地指挥“大家在护垫上,做100个仰卧起坐”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有些场景不能细想,越想越觉得好笑,后来她干脆笑到坐起来,看着咬着嘴唇,一脸屈辱的沈祁言,笑得更开心了。
她笑到肚子都疼了,才良心发现似的,去卫生间给他拿了一片护垫:“来,看这旷世珍宝,给我们大魔王开开眼!”
沈祁言脸都黑了,惩罚似的啃咬她的肩颈。
夜色昏昏,睡着之前,程以岁不忘提醒:“你明天早上偷偷走,不许吵醒我,这样我就不会太难过了。”
沈祁言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第二天是周一,程以岁本来的闹钟订在早上7点半,但是她没想到,答应了不吵醒她的沈祁言,竟然会在六点给她打电话,走得“有声有息”。
别说他在电话里让程以岁下楼,就算他不说,程以岁也要下楼打爆他的狗头!
她随便裹了件衣服,牙没刷脸也没洗,到了电梯里感觉衣服太大,迷迷糊糊想着也没买过这条裙子,才发现错穿了他的衣服。
气势顿时就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