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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陷落 葫禄 1857 字 2天前

“祁桥!”程以岁惊叫,尖锐的刀尖已经穿过薄薄的衣料,扎到她的皮肤上,“祁桥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祁桥抖着手,发了狠地举起来。

“祁桥!”程以岁喊他,刚刚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没有放过,千钧一发之际,她找到了他话里的漏洞,“祁桥你听我说!”

可祁桥已经激动到听不进去一个字,眼看着他手里的刀越举越高,程以岁绝望闭眼。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只听到了刀“噗”的一声扎进了软弹物体的声音。

祁桥最终不敢对她下手,用力把刀扎进沙发。

真皮布料被扎出一个洞,白花花的海绵和羽绒漫天飞舞,祁桥在一片白茫茫中嘶吼:“程以岁是你!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你知道我多想杀了你吗!”

程以岁断断续续地喘着粗气,承受着祁桥的怒气。

祁桥发泄完,颓然跪坐在地上,像是泄了气皮球:“可我不能杀了你,我杀了你,我哥会发疯的。”

“……”

“我不想让他疯。”祁桥阴狠道,“我要他和我一样穷,我要让他知道人下人的滋味,我尝过的痛苦,他不试过,怎么可能懂?你呢?你会离开他的,对吧?他穷到一分钱都没有,你一定会离开他的,对吧?”

过去不曾理解,也从来没有多说过话,直到今天,程以岁才真正明白祁桥对沈祁言的狠来自于什么。

是偏见,也是来自于他心底的执念。

她发着抖,上牙不停地碰撞下牙,却仍努力地把话说完:“祁桥,祁桥你听我说。”

祁桥抬头看她,昏暗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光亮,却也没有再发疯,他像是累极了。

“沈祁言并不像你想象中过得那样好。”程以岁抖得越来越厉害,可脑子里有根弦却越来越清晰,“你妈妈在你走了以后一直恨他,虐待他,欺负他,他出国的钱也不是你母亲出的,他是被国外的球队挑走的。”

祁桥怔怔地看着她,眼神毫无波澜,透着行将朽木的将死气息。

程以岁对上这样的眼神,心底的慌乱顿时如阴天海潮翻涌。

身份证是幌子!

程以岁的瞳孔猛地缩紧。

他根本就不是要沈祁言的钱!

祁桥从做出这样的行为,就明白没有花钱的机会,他在清醒地亲手埋葬自己的下半生。

他宁可不要下半生,也要换来的,到底是对沈祁言怎样的伤害?

刀卡祁桥身旁的沙发上,程以岁不动声色地靠近他,实则是在朝刀的方向移动:“一直以来,沈祁言都过着和你一样的生活,唯一的区别是,你活在仇恨里,而他活在内疚里,他常常跟我说,觉得对不起你,真的。”

就算看到她在靠近,祁桥依然一动不动。

程以岁一边说着安慰他情绪的话,一边向军刀靠近,那是他今天唯一带着的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