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成寐,寝不安席。
梁宵曾经托管家问他,睡不着是不是因为潜意识抗拒睡眠。
“不是。”霍阑说。
梁宵愣了下:“不是什么?”
霍阑阖上眼。
不是抗拒睡眠,是抗拒睡醒。
醒来之后,就会发现一切都是假的,所有温情都会回归现实,所有幻象都会烟消云散。
他不想让梁宵也困在这种死局里,静了半晌,睁开眼看进梁宵眼底,低声保证:“我是真的。”
梁宵皱了下眉。
他隐约察觉到霍阑仿佛进了什么死胡同,有些不放心,撤开手:“我知道。”
梁宵抬手,覆上霍阑眉心,轻轻摩挲了下:“怎么了?是心里难受吗?跟我说――”
霍阑阖紧双眼,肩背无声绷了半晌,握住他的手:“我可以……”
梁宵彻底不放心了,皱紧眉:“可以什么?”
霍阑:“可以……证明。”
虽然他并不很清楚,为什么要证明自己是真的,就要亲梁宵一下。
但……如果这样能让梁宵相信。
将来梁先生要怪他轻薄,他不会给自己推辞解释。
梁宵已经忘了自己在保姆车上的信口开河,担心霍阑把自己绕死在了什么地方,满腔担忧去摸电话,想叫管家过来应急:“证明什么?没事儿啊,我好好的,霍阑――”
梁宵话音骤停,被霍阑握着手腕,覆在眼前。
为了叫他方便摸索,霍阑上身已经压得很低,身上睡衣的扣子已经被他全解开了,柔软垂坠的布料敞开着,露出强韧胸膛。
梁宵觉得自己可能是确实做梦了。
刚被霍阑在车上拿胸口暖着,梁宵其实就只是忍不住心生歹念,满打满算,无非想趁乱摸霍阑一把。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局面。
梁宵笔直笔直躺着,丝毫不敢动,烫得快烧着了:“霍阑――”
梁宵骤然消音,睁圆了眼睛。
霍阑俯身,亲在他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