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真的被关了太多年，以前没意识的时候每天都要面临回炉重造，那也就算了。后面有意识了，顾砚为了让他更接近人类，还是经常拿他做实验，他之所以炸毁空间也只是因为害怕而已。

有意识了后，他就开始怕死。

甚至还开始怨恨顾砚，虽说顾砚并没有做错什么，毕竟他在顾砚眼里就只是个系统而已。但他就是想要逃离，顾砚是个疯子，他不想一直跟这个疯子在一起。

自那天后，顾焉嘉就被顾砚软禁在了家中，每天顾微都会来给他送饭，甚至是劝他去跟顾砚道歉，可顾砚却始终不肯服软。

他知道顾砚是什么样的性格，只要顾砚觉得不需要他了，就肯定会把他给放走。

而他现在也就是在和顾砚耗，耗时间，耗感情。

两个月后，顾焉嘉成功了。

不过顾砚并没有答应放走他，而是选择封锁他的记忆，并且把他变成一个婴儿，让他从一个婴儿开始。

顾焉嘉虽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不靠谱，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他知道顾砚不会舍得伤害他，所以他也愿意把自己完全交给顾砚。

“你等我有了意识，就把我送到叶念宁身边好不好?”

顾焉嘉躺在实验台上，毫无畏惧地看着顾砚。

“你为什么执意要回到他身边?”

顾砚有点不理解，他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他对顾焉嘉也不差，就连这次顾焉嘉无理取闹，他都答应让他重新来过了，怎么他就还是不想待在这里，明明这里才是他的家啊！

“因为他真的很好。”

“那我呢?我难道就不好吗？”顾砚低着头，看上去是被顾焉嘉的话给伤到了。

顾焉嘉抿了抿唇，“如果你不再像个疯子一样不断解刨我们的身体，那其实也挺好的。”

“呵……”顾砚苦笑一声，“我明明只是想让你们变得更好而已啊！”

“你从来只在乎自己的感受，直到现在，你依旧在固执己见，你理解不了我们被迫躺在实验台上的心情，你也不知道我们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解刨时的想法。你别忘了，你以为的为我们好终究只是你以为。”

顾焉嘉说完这段话就闭上了眼睛，“开始吧。”

顾砚深呼吸了一口气，虽然他的脑内一直在回想着顾焉嘉的话，但他还是逼迫自己投入到实验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