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细妹刚好追了过来“小妧姐你跑什么呀,那些人问脱水蔬……呀!”
她停在原地,跺脚捂脸“你俩、你俩怎么大白天就抱上了?”说着,还张开指缝偷瞄了瞄。
关山将季妧扯回来时,多使了点力,季妧没刹住脚,整个扑在了关山怀里,被撞的往后仰的时候,又被关山箍住了腰。
这么个姿势,确实有点……
季妧没空不好意思,扯掉关山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走向胡细妹。
“你刚刚说什么?军营里的人是来问脱水蔬菜的?”
胡细妹把手移开,点了点头“小妧姐你干嘛吓成这样,咱们去年不是和军营做过生意吗?”
她这么一说,季妧才后知后觉发现手心里都是汗。
为什么怕?自然是因为做贼心虚。
历朝历代对逃兵都深恶痛绝,因为大战讲究的是一鼓作气,若出现逃兵,士气就会溃散,士气一散就可能导致兵败。
所以朝廷对逃兵的处罚极为严酷——轻则处死,悬尸辕门,以敬效尤。重则连坐一营,甚或夷灭三族。
季妧不知道关山成为逃兵的具体原因,但想来绝不会是贪生怕死。
以他当初那样的伤情,能活一条命下来已是侥天之幸。
还不知下毒手的是敌方或是自己人……于公于私,回到军营都是个死。
关山若被抓走,她恐怕也得担个窝藏逃兵的罪名。
若不然她也不会慌了阵脚,没来得及细问,就闹了这出洋相。
季妧感觉到背后的视线,猝不及防回头。
即便关山掩藏的很好,季妧还是在发现了他刚落下来的唇角。
心里那叫一个气。
“干脆让他们把你抓走算了!”
关山不紧不慢道“成婚三天就守寡,你的名声就彻底坐实了。”
“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抓走?什么守寡?”胡细妹听不明白,催季妧,“小妧姐你快点吧,人都在我家等着呢。”
季妧瞪了关山一眼,忍了,回来再算账。
拉着胡细妹正要走,又停步“你就老实在家呆着,别乱跑。”
就算人不是奔着抓逃兵来的,万一撞枪口上了呢。
“嗯。”关山点头“我哪也不去,等你回来。”
这还像样。